“姓白。”至于白露是哪里人,成廷峻还真不知道,他太太就是作为干女儿也不清楚,似乎没人知道她的过去。
白露突然凄凉地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苦涩地道:“我家在远定县。一家姐妹五个。大姐白兰给人家做丫鬟;二姐白雪嫁了个商人;三姐白霜嫁给个读书人,那人叫杨颋;老四就是我,给你老师做小;五妹现在就待在刑部大牢。”
她的话不仅让成廷峻大吃一惊,就连方从哲都在意料之外,他没想过她还有这么多的关系网。她对李松太太的好是因为亲姐妹,这他有所了解,可是杨颋参他又是怎么说的。
成廷峻满意地直点头,这样就好说,他讨着主意道:“那……“
“那什么的都给我憋到肚子里去!使多少银子上我这取。”
目送成廷峻退去,方从哲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你这都说了出来,到时候……”
白露胸有成竹地道:“就是说出来这小子才会帮我们做事。你若是不放心他,找个人跟着就是了。”
除非这小子打算灭门,否则他就得老老实实地为自己把这件事办漂亮了。
方从哲起身坐到了白露的身边,有些埋怨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这些,若是,也不会……”
“啪!”白露立即把他的手打掉,谦卑地道,“我给人做妾名声不好,何必连带着我姐妹们不好?”
方从哲哪里会怪她,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就给自己弄来了这么两个好帮手,尤其是那个李松,在边军待过,至少在军权上有得一比,呵呵!方从哲想着就笑了起来。
白露瞧着他笑得一脸的淫荡像,伸手就扯出他的胡子,厉声骂道:“你笑什么?是想银红那个小狐狸还是丹红那个小没人?”
方从哲又怂了,他服帖地讨好着白露:“好宝贝,快松开,这胡子要揪光了。”
“这次就拿周景源做你女儿的贺礼可好?”
女儿?方从哲马上会意到白露说的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咧嘴嘴笑道:“好好好!”
*
周家。
郑家姐妹盘腿坐在榻上下着棋,周老太太陪坐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她从女儿那已经知道儿子的事情,心里愁的没办法,想过来找媳妇商量商量,可是丫鬟说还在下棋,让她等一会子。
可是她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这两姐妹还在下棋,她有些不耐烦,清了清嗓子:“媳妇。”
郑家姐妹根本就没有反应,她们仍旧下棋、喝茶、吃点心。
周老太太厚着脸皮提声道:“媳妇。”她大声地叫得,一张老脸都通红无比。
“哦!婆婆!您有事么?”郑玉梅口中虽说恭敬但是却依旧坐在榻上,丝毫不动。她的双眼还是注视着面前的棋盘。
要是旁的周老太太早就爆发了,可是现在是求着郑家的时候,她咬着牙吞下了胸口中的怒火。
“是不是请贵妃娘娘旨意……”
“哦?”郑玉梅又在棋盘上了落了一子,轻声道,“请什么旨?”
“把姓白的那个小贱人给废了,连带她那个野汉子也一同废了。让娘娘在皇上面前说说话,咱们……”
郑玉梅端起茶杯,搁在嘴边并没有喝,思量了一会儿。
就是她思量的这一会儿的空档,周老太太就瞄了几次,她想通过她面上的表情得知点消息。
郑玉梅呷了口茶,突然展颜道:“就这点事?婆婆找个丫鬟过来说声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跑来?”
周老太太见她笑了,整个心立即放了下来,满脸的皱纹也逐渐展开,连声道好,口上也不禁带了几分自得:“我们源儿的八字就是逢凶化吉,自有贵人相助。真真的好命。当年我生他的时候,就梦见一条巨蟒,当时我还吓的要死,可是听老人说,这都是做大官的名相……”
她每说一个字,郑玉梅面上就暗下一分,她提声截了周老太太的话:“娟儿,去把那碗火腿炖鹿肉端给老太太做晚上的孝敬。”又道,“老太太说的事我知道了,我这还有客,就不伺候老太太了。”
周老太太欢喜地笑着出去了。
郑玉梅搁下瓷杯挥了挥手命人出去。
“姐姐,你打算怎么帮,朝廷有一半眼睛在盯着呢!”郑玉蕊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事情闹的是越来越大,居然有人还说什么在世陈世美,何处有青天的话来,更有人揪着周景源为官不廉,诸如等等……
郑玉梅执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盘上,示意郑玉蕊下子。
郑玉蕊被周老太太那么一闹,没了兴致,摇摇头不愿再下。她本来就不擅长下棋,与姐姐下,不过就是想同姐姐说说话。
郑玉梅不理会她,轻轻地笑着,在棋盘上连下数子:“两位伯父是什么人?连亲儿子都可舍弃的人,更何况是个女婿,还是个远房亲戚的女婿。”
郑玉蕊往棋盘上一看,这又是当年那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面。她不禁瞧了瞧,难道真的要……那姐姐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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