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迟疑着抓着李松的袖口,挣扎着张了张口,她在想要不要把先前的事说出来,毕竟自己做的太过了。万一郑家要是恼了该怎么办,牵扯到大哥,或者在牵扯到别的什么的,她就说不清楚来。
李松也瞧出她有心事,安抚着她:“是不是贵妃还说了什么?不打紧你都说出来。”
“不是,是我……”馒头现在真正地感到了一丝后怕,她怪自己居然一时冲动打了郑贵妃的人,她还收了皇太后的赏赐,如果说太后对自己的赏赐是因为她打了郑贵妃跟前的人,那么……
她一面思索着一面将事情说给了李松听。
“打就打了,不过是个太监。”
他心里也有些咯噔,毕竟宫中传得太快了,太后的赏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呵呵!皇长子的确不是什么最佳皇储人选,如果可以,其实皇五子要好些。这是无意中听徐诘透露出来的,资质虽不是上佳,但天生的皇家威仪的确是比皇长子要好些。
馒头有些懊恼:“都怪我,我当时脑子就……”
“打的好,若是有人真要拿这事说话,也不打紧,一个‘贱种’就能灭了那个太监的九族,郑贵妃也讨好不到哪里。”李松胸有成竹的安慰着馒头,“郑贵妃也不会那么傻,拿这么个理由说事。”
馒头瞧了瞧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李松将她圈在了怀中,她的后背就抵在自己的胸膛,沉稳平实地话语带着胸腔的振动让馒头感到安心:“你今日若是不打,我的立场就很难说了。”
馒头有些挣扎,李松圈紧了手臂,没让她动。
“我曾在皇长子跟皇三子两派挣扎,毕竟我处在这个位置,不入任何一派很难说。我思量再三打算还是保皇长子,虽然他不是做皇帝的料,但仅凭仁孝就比娇纵的皇三子好很多。你今日打了郑贵妃的太监一巴掌也是一个证明,要是没那一巴掌,怕是太后已经寻了你的不是。”
“那郑贵妃……”大哥选了皇长子那边,郑贵妃会容得下大哥么,“不如像四姐说的那样,哪边也不亲近多好?”
李松微微一笑:“这样看似不错,至少平平安安,可是若是到了皇帝大行就当如何?方从哲定是不偏不倚,朝上提出‘三王并封’,朝下又放手从郑家手中夺了礼部的位置,如今他是遭人惦记了。不出十年,方大人的官就到头了。”
“那四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官做到了头,还是可以回乡,只要有田产祖屋便无事。你怎么都不想想,你四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荣宝斋怕就有这位四姐的份子在里面,就瞧着她平日送来的东西,李松更是可以料定这都是白露的体己,他还知道她每年还从馒头的二姐夫手中得到几百两的利钱。
“这事就这么算了?”
李松扳过她的身子,笑着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样?对了,初八首辅大人请咱们过去吃酒,你准备准备。”
馒头一听有那么多的事,皱起了眉头:“四姐说初十让我们去吃酒,咱们到了十二还要请四姐跟三姐,这一连着都要好几日。你初九还有一班子下属要过来……”馒头扳着手数着日子,这一直到十四她几乎都闲不下来。
“十一郑承恩请我吃酒,这还是要去的,你上面这几个日子应承下来便是。记住,十一那日在郑家一定要…….”
馒头听着满意地点点头,她就知道大哥一准有办法的。没了心思,她也就无所谓,小小地打了呵欠,告饶地道:“我要歇会,磕了那么多的头,我都受不了了。”说着她想起双膝上还绑着东西,便将裙子掀起来,挽了一条裤子。
李松见她双膝上居然还绑着两块棉布,笑着替她解下来,微责道:“你就不怕被人瞧见?”
馒头伸手探了探李松的膝盖道:“若不是四姐同我说叫我预备上,今日这衣裳都要湿了,浸了膝盖终究不好。你也是的,风湿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李松拽住了她的手,搁在心口窝上:“我成天摸打滚爬的不碍事,你生了子姗她们后就有些气血虚的症状。初八首辅大人请咱们去吃酒,正好请陈太医给你瞧瞧。”
生双生子虽说最后平安,可是她却落下了气血虚的症状。馒头微微笑道:“你不是让人买了阿胶给我吃么?这个月却是比先前好了些,就别劳烦人家了。”
李松却一手搁在她的小腹上,玩笑地道:“还没给我生出儿子,什么都不管用。再过些年,你就是老蚌怀珠了。”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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