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只是一味地笑,“父王,您就放心交给孩儿吧,这阵法早就设好了。”
正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如莺轻唱,“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这阵法不攻自破了。”
折枝放眼望去,空中的女人翩然而来,尤如起舞的天鹅轻盈地向他飞来。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这女人不简单,一定不简单。他所有的镇定几乎被这突来的女人打乱了,待那女人停落在他身边,他一阵震惊。
这女人长像怎么如此像荷衣的模样?
不等折枝开口,妃后朝着他身后的安达老国王倾国倾城地笑道:“安达,我们又见面了?”
皇陵外,于子期静悄悄地守着。林昭办完事儿后,顺着于子期留下的信号一路找来,“师傅,王交待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于子期轻声问道:“王交待的阵法都布好了?”林昭是郝尔漠国人,又是折枝当初挑选的最懂妖术的勇士。这一次对付古域国大军进攻的所有阵法都全权交由他布置,并让他暗中配合于子期调查神秘女尸一案。
“布置好了,王还说你要是查到荷衣姑娘的下落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于子期心想,看来折枝是什么都知道的。
“王还说了,等击退敌军,一定要把那个吸人鲜血害人性命的妖女给掘出来,让你静观其变。”
于子期心想,这妃后放着好好的太后不当,跑来这郝尔漠国开什么战。她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六年前古域国大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她拥有再强大的军队也敌不过郝尔漠国的妖术。天下又要战火绵绵,生灵涂炭。
于子期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问起林昭,道:“那你把纯儿姑娘安排好了吗?”
林昭如实说:“已经安排在府里住下了,并吩咐府中勇士不许她一个人离开。”
于子期这才宽了心,舒展眉头。
妃雅墓下的洞底,“把她们俩给我带出来。”老妇人走近荷衣,唱歌一样动听地说道:“姨娘现在带你去见你那风韵尚存的娘亲。”
老妇人派人押着荷衣和阮娇娘赶去凑热闹。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中,就只有荷衣、阮娇娘、老妇人、老妇人的仆人四个是活生生的人。其余跟在老妇人身后排成队的“人”,都是她施了法的人尸。从那黑洞的秘密洞口出来,刚巧撞上于子期。
于子期和林昭还来不及躲,老妇人就先发质人,“把他们给我绑了。”
林昭叫道:“师傅小心,那些是施过法术的人尸。我们先逃吧。”
于子期坚定道:“不行。”好不容易才找到荷衣的下落,还是老妖女送上门来的,怎么能轻易逃走。
阮小鱼和荷衣同时叫出声,“于子期,子期兄……”
于子期顾不上招呼,同老妇人正面交手道:“你终于肯露面了。”
妃雅老妇人轻轻地哼笑道:“年轻人,依玛把你折腾得不够吗?还想把跟头栽在我的手上不成?”
依玛?
蓦地,于子期被人戳了痛处。她依玛用那样的手段夺走了他的初夜,他后悔莫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依玛的人已经死了,他已经被她羞辱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荷衣。他抛开恩怨,大义凛然地道:“你果然是杀人凶手?”
妃雅老妇人不悦,却装得满脸笑容,“杀人凶手?如果能救安达,我宁愿杀人。”
“王会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姑娘讨会公道的。”于子期道。
妃雅老妇人轻轻笑道:“那些姑娘的死与我无关。”
于子期轻笑,“即便是我今天拿你没有办法,王也会治你的罪。你杀了人,而且成千上百,你就理应偿命。既然有邪道存在,肯定就会有正道。正邪势不两立,但是邪道只是猖狂一时。到最后,正气一定会压倒你们这些邪魔歪道。”
妃雅重复道:“别跟我提什么正邪,女尸的事与我无关。”
“依玛都死了,这吸人血的人不是你会是谁?”于子期肯定道。
妃雅老妇人闻言,挑起眉毛,笑道:“哈……哈……哈……”
那笑声冲破明朗的天空。
“又把姐姐造的孽摊到我身上,依玛吸人鲜血来永葆青春,姐姐也吸人鲜血来永葆青春。整件事关我何干?非要让我把同样的话说上三遍才知道闭嘴吗?”
妃雅老妇人说这话时,荷衣为于子期捏了一把冷汗,吓得脸色铁青,连忙大叫道,“姨娘……”
妃雅老妇人收回正准备一掌劈死于子期的掌力,目光不屑地转向荷衣。那一束笑容中带着凶狠的目光正是一把利剑,能直接将荷衣当场刺死。
荷衣顾不上擦干额头的汗水,连忙声称,“姨娘不是要带我去见我娘吗?我怕去晚了耽误了您的好事,这小子您就留着把正事办好了再解决吧!”
妃雅老妇人对着荷衣笑道:“小姑娘,你是知道的,谁要是惹火了你姨娘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杀他如捏死一只蚂蚁,何需费时?”
荷衣吓得刹那间语塞了,“可是姨娘……您……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吗?”
妃雅老妇人突然开怀一笑,“小姑娘怎么对这小子也如此在意?你不是求我饶了你那夫君吗?你该不是跟你娘一样水性扬花,见一个男人爱一个,把女人的三从四德抛之忘之了?”
荷衣憨笑,“我是怕耽误姨娘您办正事,还是以后慢慢跟您解释。您先去办正事好吗?”
妃雅老妇人轻笑,“我倒是没有非要杀他之意,听依玛说这小子是个不错的货色,留着也许有用处。把他给我绑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