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坯子一看这年轻男子的气派,加之被他的话吓得没了魂,赶紧把阮娇娘交在他手上的一锭银子交出来,“给,我带你们上去找那位姑娘,还望公子放过小人一马。”
带刀护卫拿了钱,递给年轻男子,“不必了,她住东厢,我知道,以后做人光明磊落一些,好生守住你这招牌。”
阮娇娘一直站在二楼,目睹所闻了刚才的一景一语。后里拿着折扇的年轻男子迎上去的时候,阮娇娘伸出手挡了他的道:“东厢没有你要找的姑娘。”
年轻男子使给带刀护卫一个眼神,那带刀护卫把手中的一锭银子递给她。
年轻男子解释道:“要封别人的嘴,不是这样封的。这锭银子物归原主。”他看他身穿男装,虽然衣裳宽松,却腰是腰,胸是胸,连身上散发的香味也淡得如同女子,在刚才便一眼看穿他的女儿身份。
阮娇娘仍旧是那一句话,“东厢没有你要找的姑娘。”语落,凉快了带刀的护卫,他手中的银子迟迟不被阮娇娘接住。
年轻男子开怀一笑,“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东厢找人?”
阮娇娘重复道:“我说过了,东厢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就去东厢找人,无论里面住着谁,一定是我要找的人。”年轻男子大方地笑了,摇着扇子微微地晃动。
阮娇娘冷言冷语地说:“那你得过了我这一关。”说罢,手中的剑迅速出鞘,剑光耀眼地晃在年轻男子眼前。
带刀的俩身强力壮的护卫迅速拔出刀,低吼了一声,“大胆。”
年轻男子一笑置之,“没事,你们退下去。”说罢,从带刀护卫手中拿过银子递给阮娇娘,道:“这是你的,如果你怕我对岳荷衣有任何不利,你放我一人进去。他们俩留在外面。放心,以你一人的武功就能将我拿下。若是我对岳荷衣有何威胁,我让你就地解决。”
阮娇娘信了年轻男子的话,放下剑,道:“你跟我来。”说罢,仍旧接了他手中的银子,他们现在手里头紧,有钱当然要放入腰包。
带刀护卫立刻惊呼道:“皇……”但又立即止住声音,看着阮娇娘和他家主人一前一后地往东厢走去。
荷衣在房里整理了妆容,脸上的眼痕始终擦拭不去,“子期兄,娇娘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木纯儿道:“岳姑娘,我去探探。”说罢,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那一扇古色古香的门,正好撞上正准备推门而进的阮娇娘,“让他进去。你在门口守着,不许那两个带刀的男人进来。”
木纯儿点点头,道:“好的,小羊姐。”
年轻男子跟在阮娇娘身后,踏进门槛,屋里的两人他一眼相中荷衣,半带惊喜。
荷衣一眼望去,心中一惊。
君临尺?
那不是当今皇上吗?他来找我所为何事?难道是因为妃后?虽然妃后死的那一刻,她原谅了她,但是始终叫不出那一声娘,连在心底也潜意识地弹出“妃后”二字。
荷衣脸上泪痕未干,浮出惊奇,“是你?皇……”又觉不妥,君临尺他都微服私访,便衣装扮了,她怎么好把他的身份揭穿。
于子期疑问,“荷衣认识这位公子?”话音未落,他挡在荷衣身前,生怕突然冒出来的生人伤害她了。
荷衣连忙说道:“这一位是我远方的亲威。”
君临尺笑笑,未语。
于子期疑神疑鬼地看着荷衣,不难发现她正清醒,可是她怎么会有远方亲威,“荷衣,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远方亲威。岳将军是家里的独子,不曾有兄弟姐妹。这远方亲威是远在何方?”
荷衣尴尬一笑,“哦,那是我爹爹的结拜义弟的……儿子……”
于子期不好再问,闷声,独自消化荷衣的这番话。
荷衣这才说:“还不知义弟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天下第一客栈的?”她想了想,论年龄,君临尺当是比她小,所以私自给皇帝义弟的称呼。她想,管他什么冒犯不冒犯,谁让他君临尺要便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