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路过那条阴暗的小巷子时,原本睡在那里的流浪汉已经不见。一张脏兮兮、花花绿绿的破烂被子代替了他的位置,在宋梵音精致的高跟鞋擦过边缘时,还讨好般动了动。
恶心。
宋梵音心底掠过抹厌恶,白嫩漂亮的脸上却依旧如往日般淡漠。
她撑着伞拢了拢滑落臂弯的披肩,脚步加快,在即将走出巷子绕进另外一条街时,一道似泣似痛的咒骂传进耳里。
有些哑的声线,闷在嗓子眼里,很久没有说话的样子。
虽然才十几岁,但宋梵音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听得出那道声音是因为什么才能发出,她唇角颇为讥讽地扯了扯,随即面无表情地继续抬步。
“操!这傻逼皮肤真嫩,就是不知道后面嫩不嫩。”
“我说傻子,你就别挣扎了,老老实实受着,哥哥们疼你。”
“看他这样肯定是没有开苞的,等会灌多点精,给他养养哈哈哈哈哈......”
污言秽语。
宋梵音怕听多了脏耳朵,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嗒嗒声响,她步伐迈得小却快,再次落脚时,踩到的地板突然变软。
她疑惑地碾了碾,引来一声痛哼。
哦,踩到人了。
宋梵音抬起伞面,意料之中的对上几双眼睛——几个头发蓬乱衣服污糟,浑身散发阵阵酸臭味的臭男人,正站在几步之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她黛色秀眉漫不经心地挑了挑,那些臭男人的眼神就突然变得猥琐起来。
更恶心了。
“再看,眼睛挖了。”她拇指按下伞柄处凸起,一把尖锐无比的小刀从伞柄末端陡然弹出。
“哈哈哈哈,这女人说什么呢,眼睛挖了?你敢动手吗?你要是想陪哥哥们一起——啊!”
更多的脏话没来得及说话口就变换成尖叫,锋利刀刃划过开口的臭流氓眼睛,顿时在他脸上留下到狰狞血痕。
鲜血喷溅而出,宋梵音飞快压低伞面,挡住迎面而来的血。
她左手拿伞,右手拿刀,又穿着全身黑,站在泼天黑夜中,像是来索命的煞神。
那几个流氓虽然混,但根本没见过几次血,现在看宋梵音下手那么狠,跟切菜似的,一个个吓得失声,把眼睛给移开左瞟右瞥,就是不敢直视她。
宋梵音把沾血的小刀扣回伞柄底部,没兴趣在这跟他们纠缠,转身就要离开,而那几个流氓看她没有救人的意思,又兴奋地将趴在地面脏成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扯回去。
长长的,是人的两条腿。
结果扯到一半,流氓又停住,目光颇为惊慌地扫了眼宋梵音钻石闪闪的高跟鞋底,那里还有只手被踩着,用了力,没能抽走。
“妹、妹子......”
流氓讪讪地开口,还没说话,就见那只指骨都折了的手颤颤巍巍,速度却快的圈住宋梵音脚踝,掌心黏腻的黑泥瞬间抹上白皙肌肤,脏得粗暴。
宋梵音霎时拧眉,黑沉沉的眸子里冷得能滴出水来。
“放手。”她沉着怒意呵斥。
岂料那只手变本加厉,扭曲地顺着她踝骨往上,直至握住她小腿中间,靠着这股力量支起半边身体,露出衣服被撕碎后的胸膛。
宋梵音眼神好,借着朦胧月光,能看到那片胸膛肌理分明的线条,和纵横交错的伤疤。
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脚边这个耍无赖攀着她的不明物体,正是她着几天在巷子里看见的流浪汉。
还以为走了,原来是被人抓到这强啊。
宋梵音这人,没什么道德心,就算对方用卑微的姿态求着自己救她,她心里想的也只有怎么销毁这条已经脏掉的裙子。如果时间允许,她还想解决掉这个弄脏她裙子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