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语毕,真给了她一把枪,阮兮薇顿时呆若木鸡,没想到他真给她枪。蓦地,电光一闪,顾不及手枪,她急忙护住胸口弯下腰身。
“怎么回事?”龙晨少着急地问。
“没事。”
“没事你的脸怎么会发白?”他不相信的扳起她的肩,要一探终究。
阮兮薇羞得快起火燃烧,他每拉她一次,她的脸色就益形惨白,红白纷沓间,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你不要拉,内衣开了,再拉就要掉了!”
“哦!”龙晨少顿悟地住手。
怔了怔,他格外小心地远离她。“大傻,你下楼去端两杯咖啡上来,慢慢走,别把咖啡洒出来了。”
从头到尾一直留在房里当观?的大傻,虽然意犹未尽,觉得看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拌嘴很好玩,倒也爽快应允了。“我办事,你放心。”撂下话,他头也不回地出去。
“你玩什么把戏?”送走他的背影,阮兮薇抱紧自己,红著脸怯生生地问。
扬起宠溺的笑容,龙晨少连开口都免了,一径绕到她的背后,将洋装的拉链拉下。
阮兮薇呆愣住,一时间无法反应,正要回神要阻止时,一股电极般的感觉贯穿全身,他温热的手指探入了衣料。
“不要。”她紧绷了身子,双手环胸阻止他的深入。
“我不会吃你的。”他酌吻她的耳垂,暖热的呼吸一波波吹在她的耳根,烫得快要化掉她的脑子。
阮兮薇震惊地挪动,他则轻松地伸入衣料中,修长手指有意无意染指她的乳房后,才扶住她那没肩带的内衣,小心翼翼调整著。
他的行径暧昧至极,刻意借由手掌传出的热气,将指腹顺著衣带滑过她的身躯,就宛如在抚摸高贵的丝绸般,一直熨贴她血脉,似有若无地撩拨她心里的悸动,她颤抖地眨了几次眼睛,惶恐得几乎要跳下桌。
“去过莲香茶楼吗?”在他指尖温柔消失前,他给她一抹包容的笑。
“我”森严的戒备感松动了一个角落,阮兮薇惊魂甫定之际,仅是陡觉口干舌燥,还有狂跳的心脏。
“你不表示,我就当你没去过,赏脸吃顿饭好吗?”狡狯如他,没忽视掉她惶惶然的气息,他挑起了她澎湃的情火,再过不久他将降服她的灵魂。
阮兮薇,等著接招吧
莲香茶楼。
“龙先生,我说过要缠你缠到受不了为止,怎么会呆呆让你使唤我去倒咖啡呢?唉,白白错失一个机会。”大傻搔头,越搔越郁闷。
轻咳一声,龙晨少忍住笑意。“不必在意,放聪明点,多的是机会。”
大傻眼睛一亮。“真的?”
他非常大方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龙晨少一脸正经地说。
大傻回忆往事种种,最后狐疑睨著他说:“够得上‘骗’
字的倒是没有不过也许我让你唬弄得不知不觉,也说不定。”
“相信我有你好处的。”他潇洒一笑,嚣张跋扈的程度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大概除了大傻相信外,任三岁小孩来看,都看得出他的居心叵测。
大傻笑憨憨地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嗦就太不识大体了,毕竟你是我的老大,不会骗我的。”他感佩地捧茶喝。
瞄他一眼,龙晨少哂笑,教他败北何其容易,只管在洞房花烛夜纠缠他,别说答应他的条件了,让出龙氏?权都不成问题。
“四色烧卖。”浓浓低语贴在阮兮薇的耳旁,龙晨少以惯用的伎俩亲近她。“味道很好,尝尝看。”
阮兮薇盯著筷子间的烧卖,专注研究它的材料,喃喃道:“红色是虾仁;白色是鱼肉;绿色是豌豆;这咖啡色是香菇,我不吃香菇。”她的结论。
“哦,是香菇吗?我看看。”龙晨少扶住她的手,拉近烧卖细细端详,仿佛真不知情似的,说穿了是吃豆腐。
阮兮薇神情闪烁了几下,老谋深算道:“是香菇。拿开你的手。”
龙晨少染过一片笑意,松手之前,冷不防吃掉她的烧卖,事后还舔著嘴角,慢调子分析说:“被你猜对了,真的是香菇呢。”
“这双是我的筷子,谁准你这样使用它了?”阮兮薇怔怔盯著被他含过的筷子,厚脸皮的?君子,乘机跟她间接接吻。
“它的滋味甜美异常,任谁都情不自禁。”他笑得挑眉。
“无耻!”
“我顶多是白天正经,晚上下流,无耻尚不至于。”他无辜地说道。
“总归一句话,骨子里就是低级!”阮兮薇冷哼。“结婚证书什么时候签?如果不签了,请现在送我回去,我累了。”手铐虽然早在公司就被他拿掉了,可带著脚镣吃饭,光看就饱。
比较起来,回龙家当囚鸟还落得轻松些。
“别急,律师马上到了。”
“在这里?不是上写字楼吗?”
龙晨少慵懒靠在椅背上,提壶?彼此斟满茶水,浅笑道:“原本确实计划上写字楼,可是一等你无助可怜地坐在我办公桌上时,我改变主意了,突然想与你同进午餐增进情感,所以我让他这位大律师来找我们。”
“他?”
“龙先生。”一阵清凛的嗓音由她的背后转来,随即她身侧走来一位面无表情的俊瘦男子。
他冷漠的气质令阮兮薇傻眼,身形瘦削下是冰森如石的眼瞳,和一般人的感觉不同,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包围住,很不容易亲近。
“坐,别客气。徐明阳,徐律师,龙海帮的法律事务全由他一手包办处理,我的得力助手之一。”龙晨少请他入座后,?
阮兮薇引见。
徐明阳不发一言,对她点头后,便取出公事包里的文件摊在龙晨少的对面。“基本资料已经填妥,只剩你跟阮小姐签名。”
“填妥?你替我填了什么?”她伸手想拿过文件,徐明阳却突如其来将文件按在桌面上,一动也不动。
“你只要签名,其他一概无需知道。”他看她的目光冷得似刀。
阮兮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想质问龙晨少他凭什么凶她时,却意外瞥见龙晨少弯弯笑眼中闪烁的冷光。
顿时她明白了,她竟然在判断上犯下了严重的错误,龙晨少的温和浪漫是表面,他的平静与笑容也是表面,暗层底下酝酿的其实是一个绝对的结局她是他的囊中物,任她有七十二变,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所谓的签字充其量不过礼貌性的招呼罢了,签与不签的结果都是一样,等待她的命轨已设定为他的妻子,每一步,每一秒都支配著她进入他的未来。
龙晨少,狐狸一般的男人!
踏踏踏高跟鞋响亮的脚步声震撼整栋楼,黯灰的灯光将夜行者的影子拖得细长,行走于楼梯间的宋云生顿时不禁胆战心惊。
“撑著点,再爬上一层就是凌郡灵的公司。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因此打退堂鼓,我的损失找谁讨?”宋云生大气不敢喘一声地自言自语,抓紧皮包加快步伐上楼。
惟她多走一步,她的情绪就愈发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事一样,一颗心脏跳个不停,活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说来矛盾,自从她与凌郡灵有接触开始,凌郡灵未曾约她在深夜见面,若有会晤也是由她手下出面,晚餐时那通男性声音的急电,现在想想实在不对劲。
凌郡灵好像没有雇用男性职员。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为了钱跟公道,冒险一下也值得。”
她吃了秤砣铁了心,替自己打一剂强心剂。再说,全香港都知道她跟龙晨少有份旧情谊在,冲著龙晨少的面子,谅谁也不敢动她。
走上十楼,映入眼帘的是大开的桃红色铁门,而门内则是灯火通明。
扁明让她安心了不少,想也不想她直步而进。“凌郡灵!
凌郡灵!我依约而来!”
回应她的是空寂的冷室,除了她没有半个人影。
宋云生愣了半晌,疑惑又踌躇下,开始向会客室走去,然后她推门而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一看清房里的人,她立即杏眼圆睁。
“电话是我打的,我当然在这里。”跟前的人,挑开眼睑,情绪不明。但也罢,反正他一直是这种要死不活的个性,宋云生不以为意。
从皮包里抽出烟跟打火机,宋云生点烟吸著。“说吧,是不是龙晨少回心转意要你来求我回去?”一反适才的胆怯,她的姿态高了许多,连嗓音也夹杂了几分骄纵。
“你是个人尽可夫的烂女人,何德何能回他身边。”男子的眼神冷如冥府的黑火。“在我看来,替他提只鞋或许还有一点资格。”
“你何尝不是他饲养的一条狗!”宋云生厉声顶撞回去。
“比起你来,我很清楚自己有几两重,纵使是他饲养的一条狗,也是一条尽职的狗。”
“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她脸都气绿了。
“杀你。”
宋云生血色马上退卸,僵硬笑道:“杀我?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从来不愚弄人,龙先生要结婚了,留你这污秽的女人在世上,只会阻碍他的未来,杀你,是最干脆的做法,因为死人不会兴风作浪。”毛骨悚然的鬼气降下寒室,他像是带著镰刀的死神,骇然向她逼近。
“救救命啊!”一道泪痕倏地划下脸颊,宋云生饮著喉头的恐惧,颤抖地夺门而去。“救命啊”她循著来时路,没命地奔跑,蓦地,一张椅子绊倒她,重重将她摔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掌覆上她裸露在外的小腿,然后巨力一抽,她顿时像个布袋被拖了回去。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她绝望的哭嚎,双手不停往前攀抓,乞望能多阻止他一分一秒,救命啊至死,她都挣脱不了他的手掌及那股清幽的古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