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蓉蓉愁眉苦脸地嘟起嘴,一副快哭的样子。
不行,非使点迂回手段不可,她不想一天到晚跟她在龙家挖宝,她想出去玩,喝喝咖啡也行!
“在澳门,我就曾经看过医生了。”
“在澳门是在澳门啊,你现在来了香港,当然应该重新就医,香港医生的医术比较高档。”她就是要拗。
“医术哪有分高档跟低档,医生就是医生。”
“兮薇姐,兮薇姐,你试试嘛,蓉蓉希望你赶快好起来,蓉蓉想跟以前一样,跟你聊天谈心。”她决定动之以情。
“现在我们还是可以聊天谈心”
“不一样,你试试嘛,算蓉蓉求你,好不好嘛?”她拉她的手臂摇来摇去,十足像个小孩子似的。
阮兮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如你所愿,我去看医生。”
蓉蓉眼光兴奋的一闪,整个人激动地抱住她,大叫:“那,太好了!?,我们先订个约会,一旦你好起来,你一定带我去逛‘查甸坊’,买路边摊的东西。”她早想试试了,路边摊的东西耶,路边摊的耶!
查甸坊?她对这地名实在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她还是颔首。“我当然是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的失忆症不会那么快恢复的。”
“没关系,你肯试就行了。还有,别告诉龙夫人说我要你带我去‘查甸坊’,她不准我乱跑的!”
阮兮薇慧黠地笑了笑,别有用心嘛,这丫头!
遗忘,大致可分为生理因素及心理因素,由于阮小姐半年前脑部曾受过撞击,所以诊断是因大脑受伤害,而导致“后向失忆症”也就是说阮小姐遗忘了出事之前的全部记忆。
但“遗忘”不是“丧失”通常这类生理因素所造成的遗忘,是由于大脑处理讯息的功能受到了阻碍,也就是受到伤害,以至于无法正常存取大脑储存讯息,一旦生理因素移除,遗忘的现象就能渐渐改善。
谤据医院的检验报告,阮小姐头部外伤已痊愈,而脑部情况也十分正常,所以应该没问题。
我们建议她多去接触过去的人、事、物,那就像是索引及刺激,能帮助她尽早恢复过来。至于时间长短,就要看患者本身了,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听完医生的话,你会觉得难过吗?”
“不会。”
“会觉得失落吗?”
“不会。”
“那我放心了。”龙晨少轻呼了一口气,舒适地放松全身神经,将自己庞大的身体倒进她酥软的怀中,与她赤裸裸的娇躯在充满泡泡的浴白中紧贴在一起。
阮兮薇拿浴棉抹著他的脖子,镶著笑意道:“干嘛,你担心我会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何止,我更怕你会哭得像个泪人儿。”虽然到那一时,他可以用卓尔不群的男子汉气概,温柔地抚慰她纤弱的心灵,但他实在不忍。
“那你现在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心情很好,一点也不悲叹。”她笑盈盈地道。“若我真要悲叹,八百年就悲叹过了,哪还会留到现在?不聪明的家伙!”
“你骂我笨?”
“确实不聪明,不过念在你是出于关心我的分上,我不数落你。”她洋溢著幸福的嗓音,顺著脖子环手抱住他的人。
闻言,他不慌不忙送出一抹性感的笑容。“如此说来,我真该感谢你的用心良苦。”
“不客气。”她捞起一撮小泡沫,戏耍地糊在他的下巴,双腿一弯,舒舒服服地圈在他的腰上稍做休息。
龙晨少咧嘴仰视她如蜜般的眼眸,不发一言地托住她的后脑,将深入绵长的吻送入她口中。“不客气!”
“其实在那么多空白记忆里,我最想知道的是两人从相遇到结婚的过程,你能说给我听吗?”甜蜜的接吻后,她脱口
说出心中隐藏已久的期望。
她觉得过去他们应该爱得很真切,否则她不会对他的名字念念不忘,像用力一笔一画刻进她心坎一样;而他更不会因为她的消逝,委靡堕落,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两人间如此强烈的情爱,她实在不想遗忘!
“我们想遇在一九九六年的五月底,很美丽的初夏,”他柔得令人心碎的嗓音传来。“当时,你是女方的伴娘,穿著洁白的礼服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你很美,美得像天使一样,我早注意到你,越过新娘,占据我的目光的一直是你”“咦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老婆?”她蹙起眉头,突如其来地问。
“当然是。”龙晨少两眼闪烁著好笑而满足的神情。
“但那是你的婚礼!”
“在你踢倒新娘拿枪绑架我之前,那的确是我的婚礼。”
他戏谑的说著,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腻人。
“所以你的婚礼泡汤,成了我的人质?”
“是的,因为你太美了,正合我的口味,所以我情愿跟你走。”
阮兮薇聪慧地眯著他。“耶,你该不会是想算计我吧?”听起来颇不怀好意。
“想,且胸有成竹。”他笑得好猾。“我们在大屿山停留了一些时间,你告诉我你受雇绑架我,一夜过后便无瓜葛。当时,你以为控制了我,却不知道真正玩伎俩的人是我所以,当天晚上你便糊里糊涂被我绑回龙家,成了我的笼中鸟。”
“喝原来你是这么坏的人!”
他的笑意更加深了。“正因为我的坏,所以你骄傲得捍卫你的心,怎么也不肯被我偷走,可是#x5c3d#x7ba1你如何努力,还是掩饰不了眼中对我的迷恋,你爱上了我,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我。”
阮兮薇听著自己不争气的过去,她该有所矜持的,竟先爱上他?
“我们走入礼堂,在众人的见证下,我龙晨少娶你阮兮薇为妻。婚后,我们继续过著诱情与拒诱的日子,在矛盾中追寻真情,我投注所有热情去爱你,但你却因此陷入危险,徐明阳想置你于死地,我几乎以为你将从我身边消失,但你没有,你回应了我的感情,对彼此坦承。”
“徐明阳是谁?”她问。
“我专聘的律师,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妄想、暴力、混乱。对于女人有深厚的仇恨,所以他对你衍生杀机,认为只有杀了你,我才能继续横行于黑社会乃至于商界。”
“然后他成功了。”阮兮薇替他接道。
“是的,他成功了,在我的面前,你坠海而亡。”
“我没死,我们相遇了”阮兮薇眼中问过诸多怆然及难过,最后梭巡著他的脸庞道。
“是的,我们相遇了。”龙晨少一双有如深潭的眼眸迎著她,多情地道:“一路走来,我们爱得缠绵、波折,现在我们在一起,依据誓言,你愿意再将灵魂卖给我一生一世吗?”
“当然愿意,”听著他真挚的言语,阮兮薇只有泪中带笑。“一生一世,你可不能反悔。”
“绝不后悔,”龙晨少拉下她的两只小手,环住自己的腰,然后侧脸亲吻她“我爱你”“我也爱你龙晨少”
浅浅的温唇,漫漫吻开似海的柔情,珍藏在心里的答案,无需大多言语及倾诉,已如依依缠绕的红线织成最美的一片记忆。
终曲肃穆祥和的教堂里,一对闲情逸致的男女正手牵手漫步在其中。
斜射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洒开一片纯白的光点,光点跟光点间再形成一条随往圣坛的白色道路。
“这里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阮兮薇问。
“对,就是这里。”
“当时你的新娘美吗?”想到他差一点就成了别人的老公,心里真不是滋味,他说她踹倒新娘,呵,这一脚好啊!
龙晨少笑了笑。“还不错,”不过可惜已是幽魂一缕。
“不谈别人,只谈我们,你知道你当时是以何种姿势出场吗?”
“我不记得。”她蹙眉,笑得这么邪恶,肯定不会多雅观。
“你岔开修长的美腿,引诱我男性的欲望。”他轻揉著她的手,对她露出悠然自在的笑,将她戏弄得脸红不已。
“怎么可能?”她才不信!
“就是。当时我偷偷地想,如果能娶到你多好呀,这么美丽的女人!”
她看着他,脸又烧上一度。“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第一次见面就让你有娶我的冲动”她真不敢相信。
“没错,我就对你有感觉”
“你对我心动,不是一见钟情了?”
“是一见钟情。可是你似乎很不屑于一见钟情,每每我向你倾吐爱意时,你的眼神就是鄙夷,然后把我臭骂一顿。”
“有吗?我自己都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可能还不屑于一见钟情?”若真如此,前几天的示情不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实如此。”
“骗人。”
“我从来不骗人。”他正色地说。
“就算那是真的,你就不会体贴我一下吗?过分!”
“对不起,一时疏忽。”龙晨少笑道。
“说到疏忽,我倒想起来在澳门时为什么你对杨月店里的监视系统那么清楚?你不是不认识他吗?”话题一转,她突然问起了杨月。
龙晨少愣了一下。“你很讨厌他吧?”
“当然,他不但傲慢而且过分!”
龙晨少挑起半边眉毛,想了想。“呃,我不认识他,我交往的朋友没有他这自大的类型。而我之所以清楚他那里的监视系统,主要是因为我去过。”道义放两旁“色”字摆中间,杨月,抱歉了!
“原来如此。”她信以为真地点点头,继而柔柔地笑说:“接下来呢?你要带我去哪里寻找记忆呢?”
“也许我们该试试家里的书房,那简直是人间天堂。”他勾起一抹笑,低头亲吻她的发鬓。
“你说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她完全信任他,殊不知他正张开狼一般的爪子,等著把她舔噬下肚
龙晨少倚向前,将阮兮薇的手按在头部两侧。
她的小脸愕然迷失在他赤裸裸的瞳子中。“等、等一等,你这是干什么?”
“帮你找寻这忘的记忆。”他的目光像爱抚般梭巡在她的身上,最后停伫于她紧绷的衣服所勾勒出的美好胸形。
他依稀记得那如花瓣般柔腻香滑的滋味。
“我们我们在这里这样子过吗?”阮兮薇全身胀满颤悸,无名的羞惭正在她的脑中大肆鼓噪,这里是书房,神圣的书房耶!
“非常撩人的经验。”
“可是你”当他将坚实的胸膛压在她柔软的双峰时,她话已然说不出口。
“你说过天涯海角都跟定我,该不会反悔了吧,兮薇?”
他连声音都磁柔如爱抚。
阮兮薇惊慌失措,面河邡赤。“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也愿意跟你待在书房做呃,不,我的意思是待在书房里潜修知识,但绝不是这种疯狂的举动,我误解你的意思了!”
“现在你明白了。”他绽出邪邪的笑意,进而熟练而彻底地亲吻著她。
她抵抗著说:“我不,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慢慢来,别害怕,你有很多时间。”
“我不能”
“你可以的,相信我。”
“不!别强迫我”
“嘘情人的温柔,要用心体验”
-完-
敖注:关于阮兮葵与厉卫皇的爱情故事,敬请参阅绝色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