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般是学校举行一年一度秋季运动会时,最最常见的演讲稿开头了。
然而放在社畜身上,每天的生活都像开运动会,在繁忙的城市里来回穿梭跋涉,不论春夏秋冬。
我趴在窗边小圆桌上, 困乏得苦咖啡都拯救不了,听着小票机呲呲打票和谷屿一句句的“欢迎下次光临”,听得我昏昏欲睡。
好半晌,半梦半醒之际,被枕麻的胳膊被戳了戳。
我睁不开眼睛,只气若游丝地:“嗯?”
“昨晚真没颠鸾倒凤吗你?”不知关心多点还是八卦多点,谷屿问,“迟潮把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难道是床上不契合?”
我换了个姿势趴,露出半边脸,再掀起半条眼睛缝儿骂他:“失、眠!”
失眠,睡不着,坐在阳台里玩魔方。迟潮单手就能搞定的小东西,我两只手捣鼓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玩明白。
那就算了,我又叼根烟下楼喂猫。老小区前后总共三栋楼,地广人稀绿化还不错,我边散步边放猫粮,可惜眼熟的流浪小猫一只也没碰到。
再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我躺进被窝,酝酿了半个钟后,觉得真是受够了。
我一股脑爬起来,上衣淋湿晾着呢,我就纵容自己用那件黑色的短袖发泄,拱在沙发里连着弄了两回,又生气又低落,和酣畅淋漓压根儿不沾边,甚至还冒出点委屈,但总归是消停了。
“失眠,”我又嘟囔一遍,“就睡了不到三小时。”
谷屿不再瞎乱扯,他小声道:“要不你去开个房睡吧,或者车里也行。”
“不用,”我又合上眼,“就眯会儿。”
阳光洒在我后背上,晒得我好暖和,我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被沈录的订单叫醒的。
我伸个懒腰,站起来走到收银台里打单,打完,再去帮谷屿一起签收我成箱成箱的快递。
“今天你去送下午茶吧,行吗?”
谷屿一口答应,又八卦:“是不是晚上要给沈录发好人卡,白天都不忍心见了?”
“... ...差不多。”其实不是的,就是我今天太懒了。
“那,哥,你有没有想过,”谷屿弯腰推着箱子在瓷砖地上滑行,说话都跟着用劲儿,“万一你拿不下迟潮怎么办?你还会回来考虑沈录吗?”
我斩钉截铁:“不会的。”
第一波箱子归位,谷屿又回来推第二波,一张鸡蛋白似的脸颊涨得通红。
他哼哧地问:“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就是能这么肯定。”我也弯下腰帮他一起推,我说,“我应该不是单纯的同性恋,我是特定的迟潮恋。”
谷屿被逗笑,装模作样地“咦额”道:“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