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张契约放入怀里,慢悠悠转身走出房门。
屋子外众人皆看着金小楼。
里正皱着眉,这金家三天两头的破事,闹得他心烦。
金小楼,你唆使良家妇女离家,又包庇其偷窃,你可承认?
里正厉声冲金小楼到。
金小楼站得笔直:第一,黄桂枝不是离家,金大成已经签了放妻书,桂枝如今与他们金家毫无干系。第二,黄桂枝没有偷窃,所以更无包庇一说。
放妻书?里正转过头,看向金家的人,以求证真假。
周庆霞立马道:里正大人,我家大成因为桂枝跑了都伤心得抹了脖子,怎么可能签什么放妻书,金小楼这丫头,满口的谎话,你叫她拿出来看看,哪里有什么放妻书!
里正一听周庆霞尖着嗓子说话就头疼,赶紧冲金小楼道:你可拿得出来放妻书?
金小楼一摇头,人群里面便哄笑起来。
人人都觉得,这金小楼撒谎踩到自己尾巴了。
本来是有的,不过里正大人你毫不作为,任凭外人随意进我家里盗抢,我丢了很多东西,那放妻书也在其中。
你!里正脸色一青,一时语塞。
金小楼目光摄人,又道:里正大人,你自己想一想,柳接弟声称桂枝是去洗衣路过她时偷走了簪子,她们在溪边遇见桂枝,又比桂枝先回来,桂枝又怎么有机会将簪子藏回屋中?
再说,既然柳接弟口口声声亲眼所见桂枝偷了她的簪子,为什么不抓个当场,即使没有当场捉住,在溪边找到桂枝怎么不搜她的身?偏偏要回来闯我的屋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因为我屋子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不过是编个借口而已!
里正大人,我家徒四壁,你说金家还想从我这儿拿走什么?
柳接弟立马应道:里正大人,我只是昏了头了,那簪子是我相公成亲时送我的定礼,一时不见,我心急如麻,乱了手脚而已。
柳玉燕忙开口:里正大人,你别听金小楼胡说八道,可得帮我妹妹做主啊,替她找回簪子,治她们两个的罪。
金小楼,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说法,你可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金家偷走了放妻书?里正质问到。
那金家可有任何证据证明黄桂枝偷了柳接弟的簪子?金小楼反问。
话一出口,金小楼便觉得不对劲。
金家既然要冤枉黄桂枝为什么不做得更到位一些,假意将那簪子从自己屋里找出来,岂不是一石二鸟,既能拿回放妻书,又能定黄桂枝的罪。
不对,金小楼顿了顿,他们并不想定黄桂枝的罪,他们就是要反咬一口,却又没有证据,说不清道不明,拉拉扯扯,最后不了了之。
可他们真正的目的,只是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