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一身白衣气质不凡的公子,最近这些日子常常出没在馆中,在二楼订一个雅间,每每都要唤高琅前去服侍。
这公子可不是寻常之辈,便连新晋的提辖虎山,虎大人都得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没错。长安一口认了,我来过你们这儿几次,无意间见到他
长安说着,眼一闭,伸手冲高琅一指。
长安心里苦,但长安得接着往下说。
很是倾慕只是这小倌不陪客人,我今日才出此下策,偷偷躲进了屋子里来。
看你长得倒是规规矩矩,没想到做人却是如此的没有规矩!金小楼恨不得扬起手来扇这小子一耳光!
也恨自己,没有足够的银子,今日便将高琅赎回来。
小楼,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鹤娘睨了一眼高琅,她常年混迹在风月之中,别样不行,察言观色是一绝,刚刚那男人说话间,若有似无看着高琅的神色。
鹤娘隐隐觉得,这个高琅或许并不傻。
待安抚好高琅,又亲眼看着三五个精壮的汉子把那男人架出去,听完鹤娘再三保证后。
金小楼终于忐忑着离开了南风馆。
买好麟儿和桂枝的药,回到井口村时,天已经擦黑了。
金小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路上,思索怎么想办法快一点赚到银子,赎回高琅。
餐馆开业至少还有一个月,那罐头也不知怎么样了,前线的士兵吃没吃
金小楼每天都期盼着和知县能派人来将那剩余的罐头钱给她送来,只是迟迟没有消息。
刚一进村,便听见前边闹哄哄的,火光映红了小半边天,这才想起,今日是金小凤出嫁,只怕谭猎户家还围着人闹洞房呢。
金小楼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况且早上柳玉燕的反常让她隐隐有些担心,刚想走另一条小路绕过去,却和一群拿着火把的人撞个正着。
好哇,金小楼,你躲在这里!叫我们一通好找!领头的人正是柳玉燕,她尖利着嗓子一出声,身后一众男人立马扑了上来,伸手一扭,将金小楼反身押住。
金小楼手里提着的药包一下落进烂泥里,她扬起头,发现眼前的人除了柳玉燕外,其余的竟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穿着青衣,光着头,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拿着长棍,看模样,似乎全都是和尚。
金小楼冷眼: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强绑民女,是要坐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