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脸来,怒气冲冲的向周书礼骂道:他奶奶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将手里的桂枝往殿内一抛,抽出腰间的刀便要去砍周书礼。
周书礼左支右绌,狼狈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好险没被砍中身子,只是把衣袍划了一大块下来。
桂枝惊得白了脸,翻身起来扯住了癞子头的裤脚,哀求道:别求求你,别伤了他!
哟呵。癞子头看了眼地上弱不禁风模样的小书生,又看了看伏在自己脚边的女子,将刀收了起来,饶有兴趣的一笑,我说怎么这战乱的地方还能捉住这么水灵的姑娘,原来是和这小郎君私奔来了!
只可惜,你这小郎君白皮白脸的,不中用啊!癞子头说完嘿嘿一笑,舔了舔唇,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棒打什么什么野鸳鸯
癞子,就你这大字不识一个,还想念诗?殿内的士兵皆笑了起来,坐在蒲团边看热闹。
桂枝见那癞子头抬眼看向殿里,一咬牙,拔下头上的钗子狠狠朝那癞子大腿刺去,听见癞子一声尖叫,立马便放了手,扑出去扶起周书礼便要往外跑。
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对望一眼,豁出去的跑。
只是还没奔两步,身后一柄长刀飞来,刀柄重重的砸在周书礼腰上。
周书礼腿一软,跌倒在地。
桂枝忙蹲下来想要将他扯起来,可怎么扯也扯不动。
桂枝急红了眼,又趴前边让周书礼伏她背上,周书礼却一手将桂枝推开:你快走!我落在这儿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要死一起死。桂枝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她倒不怎么怕了。
身后,士兵已追了过来,一手一个,拎起两人又回到了殿中。
癞子头拔下钗子,一脚便将桂枝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泥塑金身的菩萨跟前。
泥塑金身的菩萨里,金小楼看得肝胆俱裂。
癞子头跛着脚走到周书礼跟前,提起周书礼的衣领,狠狠的扇了两耳光:想一起走?门都没有!想一起死?我告诉你,也不可能!
我今日就是要棒打鸳鸯,叫你们一个生一个死,两个都生不如死!
癞子头从旁边捡来一捆绳子,几个人将周书礼给捆在了大殿中间的柱子上。
又按住了黄桂枝,这才扭头问周书礼道:选好了吗?你们两个谁活,谁死?
我死!周书礼毫不犹豫,放了她,让她活!
不!桂枝撕心裂肺的嘶喊起来。
癞子头又是一笑:可考虑好了,死倒是容易,活可艰难得多!
说完手一扬,噗刺一声将桂枝的衣衫从脖颈处撕下,雪白的肩头顿时裸露出来,白莹莹的叫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