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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她好像逃不掉了。(1 / 2)

“我看过你们写的笔记哦,你们的理解都很好,”第一场床戏之前,谢义把两个主角叫到面前,“对乔澜玉来说,寄托崩塌,她穿过冰冷的雨夜前来献身,是心如死灰、自暴自弃的。晏时英喜悦地享受自己的猎物,他顾不上再假装成一个温和体面的人,他要用他的热情、欲望和侵略感去占据乔澜玉的身心。乔澜玉第一次体会到性的快乐,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心,却又像菟丝花一样攀着晏时英,汲取温暖……”

两人听着,不时跟谢义确认细节,很快副导演就过来提醒:“清场完毕,来看一看吧。”

谢义在情色画面的表达上是个含蓄派,也不喜欢用演员露点来博眼球炒话题,所以两人身上还能留点布料。就是那效果实在有点好笑,崔乔看着宁昭同胸前那两点胶布,笑得差点滚下床。

没穿裤子,也不能踹他,宁昭同骂了一句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崔乔还想嘴贱两句,谢义已经钻进房间里来了,调整摄像机的位置:“你们准备好了吗?”

崔乔当即就老实了:“您看看行不行。”

谢义左看看右看看,实在觉得崔乔下身那道具扎眼:“这个你不能戴哦,你穿一个丁字裤,这个容易被拍到。”又劝宁昭同:“你是老演员了,忍一忍。”

宁昭同面无表情:“好。”

她都被压着蹭了一个多月了,还能接受不了这点身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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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玉枯坐了三个晚上,病了三个晚上,梦里光怪陆离,有好多声音。

第七天她洗完澡,在西洋镜前脱掉亵裤,将自己裹在大衣里,打量了自己很久。

而后她撑起伞低着头走出院门,天上轰隆一声,是个雷雨天。

时英迫不及待地抱住他的猎物,也没有指责她为何晚了那么多天,他用滚烫的胸膛将她压在墙壁上,解开她厚重的黑色大衣,摸上她白皙赤裸的躯体。

“为什么没穿内裤?”

他呼吸急促地问她,吻住她嫣红的唇,看见她耳尖的南珠晃得不成样子。

她的呼吸乱了,视野也乱了,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告诉她她没有穿过那种东西,最后却抱住了他的肩膀,低泣道:“我都来了,还怕做你的荡妇吗?”

他顿了一下,而后胡乱地吻她,将她压进雕花的床榻深处。

帷帐低垂,传来细细的哭声和沉沉的喘息,烛火映出男人的脊背和两人的小腿,起伏、纠缠、勾连……丹蔻嫣红的脚趾富有节律地蜷缩起来,她从他的肩头探出汗津津的脸,快慰和难耐绞在一起,她似哭又笑,最后却攀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揽得更紧。

她要坏了,她到底是要坏在这个宅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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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我要拍朱鸿的脸部特写,”谢义让崔乔让开,很贴心地指了一下,“你去那个角落处理一下。”

“……”

什么叫处理!

崔乔忍着羞愤弯着腰跳下床,心说早上应该再撸一发,他刚刚蹭着蹭着真的差点没忍住——可恶,都怪她,每次只让他蹭蹭,他没出息也很正常啊!

“崔乔,处理好了吗,你过来,”谢义叫他,“裤子脱了,我要拍一个你的后背特写。”

崔乔低头看了一眼。

……硬得更厉害了。

他再次压上来,宁昭同感受着他那东西一直往自己腿间顶,咬牙切齿:“管不好就切了。”

他一笑,低头蹭了蹭她的下巴,用气声说:“你试试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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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肉体的快慰达到极致,澜玉就会想着,时英大概也是爱她的。

如果他当真爱她,她倒也愿意做一做扑火的蝶,在这太湖边上沁冷的水汽里,相拥着取一取暖。

老爷去沪上做生意了,家里的女人没有争的,渐次消停下来。

澜玉开始日日地往时英院子里跑,莳花弄草,红袖添香,一时倒过得跟对真夫妻一样。

他过早喜欢松毛汤包配七分温的祁门红茶,她便一一学来,他欣赏沪上的装扮,她便找来在闺中穿给他看,再任由他撕个七零八落,顶进她的身体里来。

只是分开后,空虚尤甚。

她伏在他的膝盖上,看着天边一轮冷月,听着他嗓音柔缓地说话。

他又在说沪上那些个性分明的时髦女郎了。

他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家?

时英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是大人才,定是要去沪上或是北平的……澜玉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她会比时英更早离开这个家。

“往后跟着徐先生,听话些,”坐上有黑衣黑帽的贵客,时英握住她的手,“是去沪上,做大事业。”

去沪上。

做大事业。

澜玉本能地觉得不对:“我是老爷的姨太太,不能出门子。”

贵客拿起她另外一只手,语调低沉:“以后你就是成家的二小姐,是上海滩叫得出名字的体面人。”

澜玉不懂上海滩叫得出名字的体面人是什么概念,却明白时英是要赶她走了,送走贵客,她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他:“求实,不要扔下我。”

窗外雨意阑珊,光线清透,时英将她摆在床边,一点点脱掉她的衣物:“卿卿,你在上海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她觉得冷,觉得羞耻,抬起手臂向他汲取体温和隐蔽,却依然冷得无所适从。

他今天的动作好粗暴,她脂腻的肌肤上落下一块块惨烈的红痕,她觉得疼、觉得舒服、舒服得手足无措,于是开始颤抖着哭,哭出她的不安:“你要把我送给其他人——你要把我送给其他人!”

细细的,夹着呻吟。

“我会想你,疯了一样地想你……”他的嘴唇还是这么好看,吐出让她意乱情迷的字句,“卿卿,我想你的时候心会像烛一样燃起来,见不到你的时候就会熄灭……我要熄灭了,不要忘了我,卿卿,不要忘了我……”

可是烛火到底熄灭了。

他从她腿间抬起脸。

梦啼妆泪红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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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真的太压抑了,”为了转移眼下的尴尬,崔乔升华话题,“晏时英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家国大业都能把爱人送出去,结果没想到托付的人跟自己都不是一派,乔澜玉就算不恨他都没办法再回来了……”

宁昭同冷冷道:“晏时英没有爱过乔澜玉。”

“……我给你擦擦?”谢义没看过来,崔乔飞快地提议并且解释,“我没想到你这么敏感,蹭”

宁昭同一下子脸色绯红,不知道气的还是羞的,怒骂一声:“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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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澜玉成了成家的二小姐,却并不是什么上海滩都能叫出来的体面人。

她是个交际花,有名的,但并不体面。

徐先生教她洋文,教她骑马跳舞,教她如何佯作猎物,将男人们捕获到手。她穿上最紧的旗袍,在男人堆里寻欢作乐,开始明白肉体的快乐轻而易举,开始逐渐淡忘晏时英,淡忘那个水汽弥漫的江南。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忘掉时英了。

时英站在街头,看着霓虹灯下盛装打扮的澜玉,心里酸,涩,又甜。

他的卿卿怒放在十里洋场,开得艳丽绝伦。

“好久不见。”澜玉笑道。

“好久不见,”时英牵着她的手,低声道,“随我走罢。”

“走?”

“徐先生跟日本人纠缠已久,他”

“和我有关系吗?”澜玉还是笑,将裹着白蕾丝手套的手从他怀中拿出来,“大少爷,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她坐上黄包车,一眼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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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进去了,宁昭同有点难受,晚饭都吃不进去。崔乔借了酒店厨房,亲手给她做了两道菜,宁昭同给面子吃了一点,催他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戏份重。”

崔乔想留下,但看她缩在被子里的样子,转身出去,没有坚持。

-

澜玉想着,时英没什么好的。

倒是徐先生,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对她出手阔绰,床榻上也温柔……她应当会更喜欢徐先生,哪怕她不知道他的全名,哪怕他教她当个特务。

进了弄堂,开锁进门,刚一进房间,后面压上一具滚烫的身躯,吓得她尖叫起来。

时英捂住她的嘴:“别怕,卿卿,别怕,是我……”

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他感觉到了,松了手,她伏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

时英垂下眼眉:“是我对不住你,我识人不清,我、卿卿。”

澜玉抬起手臂来抱他,眼里含着血丝:“求实,我要你,你来抱我,我要你……”

他的呼吸开始发沉,手粗鲁地揉过她的胸乳,从后面将她压在柜子上。他撕掉她的丝袜和蕾丝织就的内裤,掀起她的旗袍从后面顶进去,他握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

她还是在哭,他分不清她是快慰还是痛苦,只是用着蛮力往她身体里钻。他咬住她的肩膀,用力得几乎见血,而后抬起头来急促地喘息,唤她卿卿,说他后悔了。

他后悔了。

他说她后悔了。

她用尽力气将他推开,转过来一张眼眶通红的脸,她把他推到床上,自己坐上来,喉间抽泣跟着起伏的节奏:“我不信你,我早就不信你了。”

“你信我,卿卿,你信我一次!你明日随我离开,徐、唔……”

她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眼里的泪晶莹剔透,映着烛火摇曳。

他在那一瞬感觉到巨大的悲伤,轻轻咬牙,握住她的肩膀:“卿卿,信哥哥一次。”

哥哥。

她似有恍惚。

她小他十余岁,昔日床榻之间,他确实常常自称哥哥,逗弄得她手足无措。

可他不是她的兄长。

她也没有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兄。

烛火熄了,他要去按电灯,却让她压了下来。她撑着他的胸腹再次开始起伏,只是所有的哭声都咽进了喉中,和眼泪一起,被眼里的火烧灼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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