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笑着说:姑娘如今正是长个的年岁,看着身子抽条不少。
二人正聊得开心,听见后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王妈妈便道:老奴扶着姑娘进屋。
刘湘婉脸色微红,挥手推辞道:您可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怎能劳您搀扶我,这不是折我寿吗?
姑娘这般说着实是抬举老奴了。
行走间,刘湘婉不禁问道:不知大姐身子可好,小外甥是否会说话?
大姑娘身体好着呢,如今正怀了二胎,听身边服侍的丫鬟们说,稳婆特意来看过,说大姑娘这胎又是哥儿。眼里的喜意遮都遮不住。
真是太好了?刘湘婉同样笑逐颜开。
王妈妈怅然道:大姑娘总算熬出头了
一句话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姐终于在婆家站稳脚跟,忧的是女人生子就如一脚踏上鬼门关,生死听天由命。
刘湘婉忙道:大姐是有福之人,定能平安诞下哥儿。
王妈妈笑的眯起眼,与她轻声道:大姑娘收到您亲自缝给小少爷的衣裳,欣喜得落泪了,更是当着老奴的面让婢女为小少爷穿,没想到无论尺寸还是样式皆得他喜欢,待让他脱下便说什么也不让。
刘湘婉拿着丝帕遮住嘴角的笑意,堪堪道:若毅哥喜欢,日后我在给他做。
那就劳您费心了。
看您说的,毅哥是我的外甥,我做六姨的尽尽心意本就是应当的。
王妈妈笑着点头应下。
进屋后,众姐妹皆比她来得早,王妈妈松开她的手,对众人福了福身,三姐起身行至她面前,挽着她的胳膊娇嗔道:妈妈何事回来了?我竟不知道?
劳三姑娘惦记,老奴昨儿回来,因回来的匆忙,便没有立即去您院子给您请安。
三姐笑着说:您是娘身边的老人又是看着我长大,若您顶着疲乏去给我请安,娘知晓后怕是又得扒了我的皮,狠狠训斥我。
闻言,王妈妈神色大震:姑娘
三姐继续道:妈妈不知,自你去了京城,娘总是神色恍惚,有时竟将菱香唤成你,惹的菱香吃醋不已。
一段时日不见,姑娘懂事不少,遂王妈妈笑道:姑娘又在打趣老奴?
若你不信,待姐妹们散去,咱们私底下悄悄问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