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若人心所向,王者自然称霸一方。
子渊不愧是将门虎子,作为将军,与敌人对战之时,若能让手下的将士们不流一滴血而大战全胜,唯有攻其心。
曹霁光冷不丁的插嘴:知已知彼,百战不怠,了解敌人的心思,作战手法,打仗才能得心应手,攻其心,迫使敌方的将领投降,达到兵不血刃之结果,要知道靠武力强攻取得的胜利并不可靠,即便他们投降也不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唯有攻其心才能让敌人彻底投诚,对你死心塌地的俯首陈臣。顿了顿,眼神瞥向睿哥,低笑道:崇山可是这个意思。
明若兄举一反三的本事,明若远不及你。
你莫不是在讽刺他,曹霁光脸色微冷,若不是碍于老太爷在场,定要好好与他辩驳。
翊哥看了看眼曹霁光,嘴角微翘道:论武艺,我尚不及你四人中任何一人,不过论谋略,却可堪堪为你分忧解难。
魏廷茂低叹道:子渊,明若,若有一日我成为统帅一方的将领,真期望你二人之一能成为我的军师,这样我行军作战抵御外敌时,身旁有你等足智多谋的人,定可以战无不胜。
翊哥淡笑道:青墨,你高看我了。
曹霁光讥讽道:想不到青墨与崇山这般意气相投。
宋天明扇了扇鼻孔,暗暗道:好大的酸味。
睿哥无语的看着他们四人:
魏廷茂不甚在意,淡笑道:这不过是我的玩笑话,日后你们可都是金榜题名之人,做我军师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翊哥淡淡道:有何不可?若外敌入侵,朝堂不稳,为人臣子为君分忧,即便成为一把刀,一只箭,一枚盾牌又有何妨?
魏廷茂神色大恸,忍不住唤道:崇山
老太爷半眯的眼看着人影晃动之人,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
这时翊哥抬头看着高堂上悬挂着宁静致远的牌匾,淡笑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谁料,老太爷身体一震,猛地睁开双眼,浑身颤抖的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翊哥面前,抓着他的手,颤声道:你你如何念出这句诗。
翊哥神色顿了顿,眉头轻皱:孙儿只是有感而发。
此时的睿哥眼见祖父身子晃动下,忙上前几步搀扶他的胳膊,关切道:祖父,您怎么了?
老太爷却挥了挥手,神色怅然道:猛地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一位旧人。
原是这样啊
睿哥稍稍安心,劝慰道:祖父,您年纪大了,还是坐着听我等说话吧!
神色震惊的老太爷脸上渐渐恢复往常的神采,睿哥、翊哥扶着他的胳膊缓缓坐到上首,看着祖父强装镇定的神色,翊哥心中起了疑问:适才祖父想起谁,竟这般让他神色大变。
刘仲修与大哥一同回府,听到门房说府中来了三位贵客,得知是曹霁光,宋天明及魏廷茂三人,面带笑容的同大哥去了爹的书房。
守在门外的老管家,看到两位老爷风尘仆仆的过来,忙打开房门让其进去,大老爷兄弟对着上首揖礼道:爹
老太爷含笑道:你们回来了。
书房内,五位少年一同向他们揖礼问安,大老爷颔首后随即大手一挥,拍了拍离他最近之人,只见他身子晃了晃,神色无奈道:宣鹤,最近是否没有练武?
宋天明讪笑的摸了摸鼻子:世伯,您还不如嘲笑小侄惫懒的好。更不如直接嘲讽他天天出去喝花酒,乃至于身子虚成这样。
大老爷大笑:既知道原由,还不勤加练武,要知道习武之人,不可荒废一日,更不可半途而废。
宋天明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世伯的教诲,小侄铭记于心,下次小侄再来府上拜见您时,定不在这般柔弱不堪。
你这小子,不管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变成了玩笑话,哈哈
宋天明脸色尴尬的笑了笑。
刘仲修看向曹霁光,淡笑道:老夫与青墨也不过分开两天,但是明若却已半年未见,如今再见你,满身风华却是越发锐不可当。
曹霁光揖礼道:世伯缪赞,我们三人在苏州时,承蒙您的照拂,得知您回回京任职,便立即过来拜见,还妄世伯不要怪罪我等唐突之行。
呵呵怎么会?此次回京,五日后方能入朝面圣,遂这几日老夫闲的很,你三人若白日有空可过府陪老夫聊天。
闻言,三人揖礼道好,方缓缓入座,眼神不自觉窥觑对面之人,刘府这两位老爷,日后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必然相得益彰,若不是知晓他二人的关系,旁人怕是很难发现,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兄弟眉眼间及嘴角的笑容十分相似,只见坐在一旁的大老爷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而身旁坐着的二老爷文质彬彬,一看便是文人墨士,此二人真是大相径同却又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