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墨,难道你能为了她一直不成婚?
我心悦于她,为了她晚成婚几年又何妨,况这几年山西动荡不安,趁此机会我请命去山西戡平战乱,建功立业,待我回来那一日,她也到了出嫁的年岁。
曹霁光被他之言震的哑口无言,木木道:你看上她什么了?
聪慧、机灵又带着一丝世故,或许如宣鹤所说,与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定是有滋有味。魏廷茂重新为他倒了一杯茶,淡笑道。
可比她聪慧之人大有人去,且年岁上与你相差无几,你何不想想她人?为何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从来都是女子为了男子吊死在一棵树上,如今倒好,青墨正反着来。
魏廷茂眉眼一跳:可唯有她对我的胃口,让我念念不忘。更甚至不惜用尽手段让她记恨上他,最起码能在她心底留下印记。
她哪里值得你这般情有独钟?这位六妹妹初见有些呆愣无趣,但细细接触,坦言举止却也风趣讨喜,但也不至于让人独独记在心尖。
也许是初见,也许是再见,也许是命中注定,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亲生爹娘及出身我选择不了,但携手一生之人,我可以选择。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因为那时的他已然傲然众人,俯瞰天地。
曹霁光低声道:青墨,这么说你心意已决。
魏廷茂淡笑道:明若,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若我碌碌无为,只靠着家族庇佑得以生存,心底便是对她有所贪念,也不会为了她忤逆父亲,毁了已有的大好前程,可如今,我的前程是靠我身上流的血断的骨,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出来的,以前所做不过是为大哥所谋划,如今大哥之事已然尘埃落定,今后我为自己而活,而我发过毒誓,绝不会成为似我爹那般在感情上懦弱无为的男人。
他,魏廷茂,心悦刘湘婉便只会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无旁人在其中搅合,更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只会让她在他的羽翼下明媚的大笑,他要成为似镇国将军府老太爷那般的人物,一辈子守着一人,绵延子嗣,终老一生。
青墨
魏廷茂抬眼直视他,坚定道:我对她,势在必得,所以
曹霁光身子一凛,轻声道:放心,今日之言,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
多谢你。
青墨,虽你心悦她,但她若不心悦你,你该如何是好?
这是嘛?魏廷茂声音微微上挑,蕴含深意道:孙猴子蹦跶的在欢,他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曹霁光双目一瞪,深深为六妹妹到了一声佛号
第115章以防万一
少爷,您怎么可以同曹少爷说实话?
为什么不可以?
豆包低下头,小声道:您就不怕他四处渲染?
无需担心,明若为人谨慎,口风紧的很。
可是少爷,再过不久圣上便会下旨让您去山西戡平战乱,到时六姑娘那里如何是好?
魏廷茂斜了他一眼,哼声道:你道为何明若问我,我便据实已告,他既已知晓我心中打算,自会为我时刻注意刘府的动静。
您就不怕时间一长,曹少爷瞧着六姑娘顺眼,起了歪心思?
魏廷茂猛地顿住脚步,淡淡道:若是宣鹤,我心底怕是隐约有些担心,但明若我却十分放心。明若做任何事都会权衡利弊,而宣鹤则是恣意妄为惯了,若他遇到钟情之人,即便搅得家宅不宁,也势必将人娶到手。
少爷,这是为何?
魏廷茂喃喃道:各人有各人的不易。明若身为宰相家的嫡幼子,自小便才华横溢,出类拔萃,所有光环皆围绕在其身,遂他肩上的压力不言而喻,正因此,他绝不会做任何有损家族,爹娘颜面之事,便是终生大事也会按家中长辈要求行事。
少爷?豆包见少爷神色呆愣,不由道。
魏廷茂回过神,瞪了他一眼,淡淡道:咱们回府吧!
豆包跟在身后,嘀咕道:少爷,此番您去山西呆个三年五载委实正好,可若去个十年八年,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刘府六姑娘从明日黄花变成昨儿黄花吧!
不会那么长时间,最多五年,我定会凯旋而归。土倭人屡次挑衅山西边疆的将士,如今他们只是流窜作乱,遂圣上派他们过去也不过是先稳定边疆将士的军心及生活在那的百姓,若土倭人仍贼心不死,唯有率领将士将他们斩于刀下。
少爷,所谓人心难测,若过个三年五载,六姑娘与别人情投意合,或别家的少爷对她情有独钟,您可如何是好?他如此担忧还不是怕少爷娶不到美娇娘,更甚至连累他们这个贴身伺候的人,因少爷不近女色,他们已经被标签上娈童一词
今日你的话怎如此多?
奴才还不是忧心您的婚姻大事。您早日娶到媳妇,奴才们也能早日开荤,这些年一直清汤寡水,日子难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