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聪慧,怕是早已知晓我的心意。
隐约猜到你心中打算才一直躲避你,我们不过见过几面,也不知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对我生了妄念,再说我我才多大,不过是黄口小儿,怎就惹得您老人家慧眼相中,真不知我该感激涕零,还是掰指掐算,上辈子是不是掘了你的祖坟,今生穿越此处被你缠上。
刘湘婉语重心长道:魏大哥,我对你如同妹妹对哥哥,从未有过其他念想。一直对他退避三舍,偏他纠缠不止,难道真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心中咆哮:即便你是王八,我也不会是绿豆。
这又何妨,六妹妹年岁尚小,再过几年待我功成名返回京中,你自会钦佩仰慕我,因那时我已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到时我便上门提亲,以老太爷及世伯的城府,定会赞同此门亲事。
刘湘婉脸色铁青,冷冷道:魏大哥,这个玩笑当真不好笑。
魏廷茂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抿,淡笑道:若你不信,咱们打个赌,可好?
刘湘婉怒急攻心,在自家庭院被人如此戏耍,偏敢怒不敢言,活的委实憋屈,再也忍不住,怒声道:魏大哥,你到底看上我哪,我改还不成?
魏廷茂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神色无语的看着她:
没错!她就这点能耐!既不敢同爹爹太太告状,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回击他,唯有避重就轻的劝退此人,轻声道:魏大哥,小妹蒲柳之姿,难登你家大堂。
何以见得?
刘湘婉掰着手指,言辞凿凿:年岁上,你大我小,长相上,你风流倜傥,我堪堪算得上小家碧玉,最重要乃是出身,你乃宁远将军家的庶二子,我不过是从三品官员家的庶女,你乃天上高高之月亮,我不过是困于四方天地里的井底之蛙,咱们委实不配的很。
井底之蛙本就该仰望上天的月亮,方能为它平淡无奇的人生照亮一丝曙光。魏廷茂嘴角微微上翘,又道:且你之言皆不是难题,我大你也不过八岁而已,成亲后,你我老夫少妻,日子定然美满和顺,至于长相,我这般虎背熊腰之人,焉能有所挑拣,似你这般的容貌堪堪入我眼,至于出身更无需担心,你我都是将军府的后代,且都是庶出,日后我们所生的孩子便在不是庶出,而是嫡出之子,庶庶得正,多好?
刘湘婉顿时哑口无言,木楞道:魏大哥,我从不知自己这般招人待见?
魏廷茂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各花入个眼,与我而言,你如珠玉蒙尘,但于旁人吗?
刘湘婉眼皮挑了挑,声音上挑:如何?
如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刘湘婉气的脸色涨红,猛地站起来,指着他怒声道: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魏廷茂淡笑道:如此岂不更好,我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若不能结为夫妇,岂不是白瞎了老天爷的美意。
你你厚颜无耻!
魏廷茂淡淡道:脸皮薄焉能娶到称心如意的媳妇。
你你卑鄙无耻!
魏廷茂点了点头用些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或者人,卑鄙一些也无妨。
你你无理至极!
魏廷茂轻笑:再过不久我便要去山西,若在不表露心迹,万一煮沸的鸭子被旁人吃了,我找谁寻理去。
刘湘婉气的胸脯此起彼伏,恨声道:反正我绝不嫁与你!
被人惦记心里虽有一丝窃喜,可想到这厮腹黑的手段,身子就冷不丁打了冷颤,她才多大,他便起了歪心思,想到之前种种,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魏廷茂禁不住又笑了:适才你还说,亲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我又不会向你提亲,而是先向世伯提亲,亲事一旦定下,你应不应又有何关系?那时煮沸的鸭子便再也飞不了,只能成为他的盘中餐,生吞活剥咽进肚里,放能安心。
你为何这般笑?笑的好渗人,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
自是想到有意思之事,六妹妹,近日我会常在府中走动,届时还妄你多多照拂。
刘湘婉如雷劈般不可置信:什么?
魏廷茂挑了挑眉:趁着这段时日,你我多多相处,不然怕是三四年在难见上一面。
此话一出,刘湘婉嘴角上翘,嘴唇轻起便要讽刺他一番,却听那人冷冷道:六妹妹,难道你心中不曾有过疑问,为甚我今日表露心迹?
焉能没有?
刘湘婉不自觉后退一步,脸色微白: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魏廷茂拿起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淡笑道:我这人有个坏习惯,便是我看上的东西,不喜旁人窥觑,更容不得它脱离我的掌心,不然猛地捏碎手中杯子,阴翳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你威胁我?刘湘婉看着他满手的血迹,吓的脸色惨白,声音更是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