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反悔?
睿哥忙摇头,告饶道:娘,儿子哪敢?您随意,随意
自大姐那事后,老太爷心中悔恨的很,自觉无脸见老二媳妇,遂一直在院中闭门不出,今日若不是睿哥离家,说不定一直在院中反思,他走上前拍了拍睿哥的肩膀,轻声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保重自己。
祖父放心,孙儿身体里可是留着您骁勇善战的血液,不杀他个千八百的土倭人,焉能有脸回来见您。
老太爷细细看了他两眼,长叹道:只要你平安回来,祖父也就能安心闭上眼。也不知让睿哥去战场,对也不对!
睿哥摸了摸头,讨好道:您要一直这般精神抖擞,待孙儿凯旋而归,若还如往日般惹您生气,您就拿鞭子狠狠抽我,这之前您定要保重身子骨,看着孙儿重振镇国将军府昔日的荣耀。
好,好此番豪情壮语,焉能不让老太爷心中大震,神色动容。
大老爷走上前,将手中的宝剑递给他:为父记得,此剑你同为父讨要过几次,为父一直觉得只有真正的将士方能配得起此剑,如今你已成为大凉国的将士,此剑便送与你,神色一顿,又道:它跟随为父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今日为父将它送给你,只盼在战场上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睿哥收敛嘴角的笑容,对他爹恭敬的揖礼,神色郑重道:爹放心,有它在儿子身边,就如同您陪在儿子左右,此战儿子定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凯旋而归。
闻言,大老爷欣慰不已,本打算拍拍他的肩膀,可手伸到一半,又慢慢放下,轻声道:睿哥,爹在家等你回来。
齐哥乃镇国将军府长子嫡孙,今日特意告假便是为了送亲弟离家,他们兄弟自幼感情好,只见其两侧双手握成拳头,轻轻锤在睿哥的心口,恨声道:你定要平安回来,到时为兄带你去喝花酒。
话音一落,立即惹来他娘的怒瞪,还好齐哥媳妇有孕在身,在屋中静养,不然定闹得他后宅不宁。
睿哥大臂一挥,搂着他哥的脖颈,大大咧咧道:大哥,此番小弟离家数载,爹娘,祖父还妄你多多照看。
齐哥一把扑开他的胳膊,翻了个白眼:此事还需要你交代吗?
小弟这不是担忧吗?
在战场上管好你自己便是,为兄等着你平安归来。
睿哥看向翊哥,揶揄道:今年秋试定要金榜题名,别到时我功成名就,凯旋而归,你还是举子头衔,到那时坏笑两声。
翊哥淡淡道:二哥放心,待你回来,只怕我官位比你还高。
好小子,有志气。睿哥大喝一声,想搂着他亲近一番,却见他神色机警,早已后退几步,冷哼:好没人情味!
翊哥淡淡道:二哥,小弟祝你初战旗开得胜,日后每一仗都百战百胜!
见此,睿哥哈哈大笑,目光轻轻看向众人,猛地收敛脸上的笑容,站直身体,拱手道:此去山长水远,我们日后再见。说着走向他的汗血宝马,身子一跃骑上去,头也未回,大笑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大家且等着我凯旋而归。
睿哥伸手摔下马鞭,飞奔而去。
直到在看不见他的身影,大太太一直压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大老爷走上前搂着她,安慰道:几年光景一晃而逝,咱们只需在家中静等他归来。
大太太哽咽道:我的睿哥
大老爷低声道: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
老太爷神色颓废,长叹道:扶我回去!
刘奎走上前扶着老太爷的胳膊慢慢回到院子。
刘仲修看了眼身旁之人,淡淡道:一会儿你过去劝劝嫂子。
便是老爷不吩咐,妾身也会这般做。二太太擦拭眼角的泪水,幸好翊哥从文,若如睿哥学了点武艺,便要去戎武,血战沙场,在他上马那一刻,只怕她已晕死过去。
刘仲修微微颔首,方抬脚大步离开。
二房众人自是跟随老爷的脚步飞快离开,以他们微薄之力根本劝不动大伯母,还不如早些离开,也省的碍人眼,沾是非。
三姐挽着刘湘婉的胳膊,轻声道:二哥平日嬉皮笑脸,无所事事,关键时刻竟这般豪情壮志。
好男儿自是志在四方,又怎会困在这小小的京城。
三姐低叹:六妹,你说怪不怪,旁人挤破头都想在京中扎根立足,而京城中的男儿却一个个巴不得飞出去。
人各有志,谁又能说的通。
只盼二哥在战场上平平安安。
刘湘婉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定会!
此番睿哥去山西,祖父为他寻了四个好手,他爹同样为他寻了四人,加上贴身小厮甲义,此番睿哥共带九人去山西,甲仁则留在府中替少爷看守院子。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前赶,待与大军汇合后,只见明若,宣鹤二人站在一旁的凉亭中,他大笑一声,从马上跳下来走进去,郎朗道:没想到你们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