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轻声道:姨娘,妹妹离开焉何不是她心中所求,既这般我们就让她安心离开,岂不是更好?
李姨娘瞪大了眼睛,气愤之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怒声道:你之言乃你妹妹找死不成?
仁哥脸颊红了一块,低声道:姨娘,妹妹走了,咱们还得继续过日子
李姨娘双目喷火,狠狠拍打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记住!你妹妹是被人害死的,凶手是六姑娘!是她害死了你妹妹!若不是她与姑娘打架被老爷撞见,老爷何至于爱屋及乌的袒护她而训斥姑娘,姑娘又何至于郁结难解得了急症逝世。
姨娘,您怎能这么想,妹妹之死与六妹有何关系。
就是她!就是她!姨娘定会替你妹妹报仇!不会让她无辜枉死!李姨娘眼里带着光缓缓坐下,垂头喋喋道。
仁哥蹲在她旁边,低声道:姨娘,您千万别做什么糊涂事,倘若惹的爹爹不虞,儿子不想不想再失去您。
李姨娘慢慢抬手抚摸他的头,轻声道:不会的!不会的!姨娘会小心行事,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这一刻,仁哥心中恨急了四妹,就因她心中那虚无缥缈的贪念,害的姨娘时而癫狂而是清醒,倘若姨娘当真有个好歹,这辈子他绝不会认这个妹妹!
府中有了流言蜚语,焉能传不到两位太太耳里,只见她们脸色铁青,大太太沉着脸,阴沉道:给我查,此事到底是从何人嘴中传出!
郭妈妈抖着身子,低声道:老奴这就去查。
二太太斜了眼王妈妈,恼怒道: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跟过去帮忙!
老奴这就去!王妈妈吓得脸色一白,躬着身子退出去。
二太太脸色缓和少许,低声道:大嫂莫要心急,此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若不是你二房养出这等不孝之女,焉能让他们跟着闻声而色变!想及此,大太太心中便憋了一口气,进不去出不来,心中恼怒无比。
半响儿,大太太低叹道:此事不能出一丝差错,倘若被有心人抓到蛛丝马迹,到底于府中不利。
大嫂之担忧,弟妹焉能不知,可眼下也只能想法子堵住悠悠众口。
大太太眉头紧皱,愁眉不展道:我又如何不知,堵比遮更为有用,可公爹那
二太太脸色讪然,干笑道:都是弟妹脾性太好,纵得她们一个个心大的没边了,觑了觑大嫂的脸色,轻声道:如今我这肠子悔青了也是无济于事,遂此事还得劳烦大嫂从中周旋。握着她的手腕好似救命稻草,不敢松开。
这这怎会有这般恬不知耻之人,二房出了这等混账之事她竟甩手将此事交由她善后,真是!真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太太猛地抽回胳膊,慢慢晃动手腕,低笑道:说到底还是二房的事,若我贸然插手,公爹那边委实不好交代,弟妹最是善解人意,定能体谅我的不易,是吧?
二太太讪讪一笑:大嫂说的是!可她着实畏惧公爹,若此事说与公爹听,以他的暴脾气还不得劈头盖脸训斥她一番,想想身子就不由打了哆嗦,此事此事还是待老爷回府后,与他细细斟酌,再做决定不迟。
只见大太太揉了揉额头,低声道:今日怕是不能陪你多说,因着此事昨晚未曾安眠,须得回去小憩会儿。
二太太忙起身,担忧道:大嫂赶快进去歇息,此事待我家老爷回来后,我与他细细商榷便是。
如此甚好!大太太懒得与她敷衍,直言道。
就这样,二太太带着满身惆怅离开大嫂的院子,若说之前还有些可怜四丫头,如今却恨不得老太爷赶快打发走这个灾星,若因她为府中乃至翊哥招来祸事,恨不得现在熬完毒药直接弄死她。
刘仲修回府后,便被菱香请到二太太的院子,只见其掀了掀眼皮,淡淡道:何事让你这般心急火燎的唤为夫过来?
二太太一脸的愁眉不展,小心翼翼的开口:老爷?
有话直说便是。
老爷,如今府中渐渐有了些许流言,说说公爹院里的远房亲戚乃是四丫头。话音一落,二太太垂着头,脚步微挪躲到一旁。
刘仲修淡然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气愤之下狠狠拍着桌子,怒声道:就这点小事,你都不能妥善处置,还配当二房的主母吗?
二太太神色委屈:老爷,如今府中不是妾身当家,妾身又有何办法?
如此说你将此事归咎到大嫂身上?
二太太忙不迭摇头,低声道:妾身不敢!
刘仲修压抑心底即将爆发的怒火,脸色阴翳道:可有想到何法子?
妾身妾身就是想不到法子,特特来寻老爷拿个主意。
刘仲修蹭的站起来,指着她啧啧道:堂堂二房主母,遇事本该从容不迫,可你倒好,遇事惊慌失措,毫无主见,这样的你焉何堪当一府之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