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女儿只是搬去祖父的院子,日后又不是不过来,您刘湘婉淡笑道:明日女儿再来看您和弟弟们。
既如此,黄姨娘只能松手,惴惴不安道:明日姑娘一定要过来。她一个妾室不能擅自去老太爷的院子,唯有期盼姑娘得了空闲在过来。
刘湘婉颔首道:姨娘放心。
主仆二人从黄姨娘院子出来后,招娣低声道:姑娘,您明明不想去,为何说如此多安慰姨娘之言。
事情已成定局,又何必徒惹姨娘担忧。只见刘湘婉嘴角微微上翘,信誓旦旦道:再说将来之事谁又能说的准。
可可是主仆二人回到院子,看到赵妈妈与招银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中央,刘湘婉脸色一变,皱眉道:出了何事?
赵妈妈见姑娘回来,眼睛一亮,紧紧抱着怀中的包裹走过去,低声道:姑娘,咱们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老奴抱在怀里。
你们这是
这时,刘奎从屋内走出,淡笑道:六姑娘,老太爷见您一直未归,担心您这杂物众多,特唤老奴带丫鬟过来替您收拾。
祖父!
祖父怎会如此好心!
是怕她落荒而逃吧!
刘湘婉黑着脸,木木道:刘管事,你确定祖父让你帮我拾掇东西,而不是让你轰我的人出来。
刘奎轻声道:六姑娘,赵妈妈到底上了年岁,这手脚拾掇东西确实不如小丫鬟得心应手。
赵妈妈脸色涨红,低声道:姑娘,自您走后,老奴方从旁人嘴中得知咱们要要搬去老太爷的院子。此时的她既害怕又担忧,瑟瑟道:姑娘,咱们为何搬到老太爷的院子。
姑娘随王妈妈离开不过半个时辰,老太爷身边的刘管事便带着丫鬟们进来,进去后,神色淡然道:东西可有拾掇完?
赵妈妈心下忐忑,小心翼翼道:姑娘未回,老奴焉能随便拾掇。
既这般,你将六姑娘贵重东西收拾到一处放在身边贴身保管,其余衣裳包裹便让这几个丫鬟替你拾掇,可好?
赵妈妈脸色发白,躬身道:甚好,甚好!老太爷身边的管事焉能是她得罪之人,对招银使个眼神,她二人迅速收拾起姑娘贵重的首饰及银钱,至于贴身小衣被招银紧紧抱在怀里。
刘湘婉脸色铁青,心中愤恨不已,可再气愤又能怎样,马上便要搬到祖父的院子,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不光惜命还怕挨打,事已至此,唯有收敛脸上的怒色,含笑道:如此,多谢祖父挂念。
六姑娘果然如老太爷所说,吃软怕硬!
妈妈,劳您进去看看,这一年我身段长了不少,以往七层新的衣裳都扔了吧,刘湘婉眸光瞥向刘奎,淡笑道:毕竟祖父说了,搬到他那一切东西重新置办便是,刘管事,我说的可对?
刘奎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淡淡点头:甚是有理。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主子,日后有她陪着老太爷,想必院子定多了许多欢笑声。
就这样,在刘湘婉挑挑捡捡下,众人只搬走两个木箱。
赵妈妈抱紧怀中的包裹,轻声道:姑娘,您如此行事,老太爷不会生气吗?
妈妈放心,祖父他老人家怎会同我一般计较。刘湘婉淡淡道。
不是她要求去祖父院子,而是祖父逼她搬过去,二则虽一样的结果,可本质却截然相反,如今的她也就能在此上面讨些甜头,待搬到祖父院子,还需谨慎小心,万不能被他老人家抓到把柄,说不得借此威胁她。
待刘仲修送四姐入宫后,嘴角含笑的骑马回府,入府后行不过五步,便被沿路两个小丫鬟的碎语声顿住脚步,见此,刘铁唤住她二人,淡淡道:适才你们嘀咕什么?
两个小丫鬟吓得脸色惨白,福了福身,低声道:老爷,奴婢们并未说什么?
再不说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两个小丫鬟吓得身子瑟瑟发抖,低声道:求老爷开恩,奴婢们说,六姑娘六姑娘搬到老太爷的院子。
什么!
六丫头搬到他爹的院子!
他爹趁他出府的光景,背后出阴招!
刘仲修身子晃了晃,脸色发白道:去老太爷的院子!
昨儿方信誓旦旦对珊儿道,此事从长计议,定不会让六丫头有所损伤,他不过出府一趟,回来便是斗转星移!刚打发走四丫头这个搅家精,如今又来了他爹,怎就不能让他顺顺心心过几日安稳日子!
此时,刘湘婉来不及熟悉院子及她的屋子,便被祖父叫来对弈,只见她苦着脸:祖父,您到底走不走这步棋啊
老太爷瞪了她一眼,怒声道:这不是在深思吗?催什么催?
刘湘婉仰天长叹:祖父,满盘棋不过下了三十子,您老停停顿顿下了快半个时辰。比她大哥还折磨人!
你懂什么?一子落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