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修一个头两个大,本是指望这小子让珊儿开怀,如今倒好,只因他一句话竟惹的珊儿大哭,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黄姨娘到底心疼儿子,泪雨婆娑的从老爷怀中抱过他,轻哄道:哥儿不哭,不哭
宴哥搂着姨娘的脖颈,不住的啼哭。
刘仲修低叹:为夫刚从我爹那过来,六丫头正陪他老人家下棋,祖孙俩到是和睦融洽的很。
姑娘脸色可好?
刘仲修淡笑道:白里透红,喜笑颜颜。
黄姨娘舒了一口气,自打姑娘离开,她这心便一直揪揪的疼,生怕她在老太爷处受委屈,而她宁肯忍着也不肯告诉自己。
刘仲修想了想,又道:此事为夫当真不知,若知焉能为夫方离府,我爹便出其不意做此决定,此举也弄得为夫措手不及。
黄姨娘垂下头,遮住眼里的眸光,轻声道:姑娘可能搬回来?
此事你就不要多想,此番六丫头搬到我爹的院子,定是要住到出嫁的年岁。
黄姨娘身子晃了晃,低声道:妾明白了!
刘仲修上前一步搂着她,轻声道:放心,即便六丫头在我爹的院子,为夫也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
黄姨娘嘴角勾起冷笑,昨儿他焉何不是这般说,结果呢?男人最是薄情寡义,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却从不会付之于行动,经过此事,她再不会对老爷有一丝期许,期许越大,失望越大。
从今以后,她们母女能指望的唯有宴哥,黄姨娘紧紧抱住儿子,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让他文能当官,武能为将,只有他方能护着姑娘一辈子。
郭妈妈低声道:太太,您说老太爷此举是何用意?
大太太端着茶杯抿了抿,淡淡道:公爹焉能是我所能揣测之人。
二房刚出了四姑娘那等忤逆不孝之人,为何老太爷还要继续抬举二房。
大太太冷笑:许是六丫头当真入了老太爷的眼。
太太,老奴并不觉得六姑娘哪里出众。
在这深宅大院里,从她们会走路那一刻起,便知想要在这内宅活下去,要么如嫡出般有个好出身,耀武扬威,要么如庶出般做小伏低,奴颜婢膝。
您是说?
后宅女子哪有傻瓜,大太太似想起什么,冷笑道:也唯有我们房里有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