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悔改!
闻言,魏松缓缓转过身,眸光阴冷的盯着她:今儿之事,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你不成?
三公主脚步一顿,不明所以,轻声道:老爷,此话是何意?
若不是为了孩儿们的名声,为了宁远将军府的门楣,你做出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我定不会包庇于你。
老爷,您这话未免说的有些过重,你为了孩儿们着想,难道本宫不是为了他们,难道本宫愿意双手沾了一条人命,难道本宫没事闲得慌,喜欢害人不成?
魏松冷着脸,质问道:既你如此言辞凿凿,不如说说今儿宴请各府女眷之事,你是为了谁?为了孩儿们?为了为夫?还是为了你自己?
老爷,你不相信本宫?
昨儿我便告诫你,莫要插手青墨的婚事,可你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累得孩儿们的名声,宁远将军府的门楣,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
此话一出,三公主气的脸色涨红,双目喷火,怒声道:老爷如此生气,是因帮本宫收拾烂摊子而发火,还是因本宫自作主张,为你宝贝儿子寻妻而恼怒。
魏松气的脸色发白,身子发抖,捂着胸口不住地低喘: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如今此处皆是你我心腹之人,您也不用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便是,三公主脸色因气愤而变得面目狰狞,怒火中烧道:这些年你为了那贱人生的两个孩儿,处处防备本宫,深怕本宫对其下毒手,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情,本宫不过是为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呢?你是如何待本宫?
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
死了!本宫倒是希望她能一直活着,好端端的活着,不然一个心里装着死人的男人却要夜夜与本宫同塌而眠,交颈而卧,你可曾想过本宫心里的感受?
你
这些年本宫一直在退让,可是你呢?为了那贱人的两个儿子,你步步紧逼,更甚至想要将宁远将军府的世子之位传与老大,三公主指着他,瞠目切齿道:做梦!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活着,谁也不能夺走属于本宫儿子的一切,你是!老大老二是!其他人也是!
魏松躬着腰,紧紧捂着胸口,不住的低喘:我看你是魔怔了,老二成婚后自会搬出去,这宁远将军府仍是你的天下,为何连这一年半载你都忍不了!
往日本宫为了你可以忍,可以退,可现下本宫不想忍了,也不想退了,老二不过是封了将军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真真是鼠目寸光,他跳的太高,蹦跶的在欢又如何,还是为皇家,为圣上办事,三公主嗤笑一声:而本宫乃是皇家的公主,他又如何能飞出本宫的手掌心,昔日蝼蚁般的存在,竟妄想一步登天,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松心中发寒,皱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公主不住的冷笑:你当真以为本宫畏惧了秦家,本宫是谁?本宫是皇室之人,皇家的金枝玉叶,也有的是法子处置秦家,让向嬷嬷唤你过来,不过是声音一顿,自嘲道:想看看老爷心底是否在意本宫,如今本宫知晓了,在你心里,宫本与孩儿们永远不及那个贱人,也不及那个贱人所生的孽种!
你你魏松被她激的不住低喘,脸色更是惨白,毫无血色,虚弱道:你想气死我不成!
向嬷嬷赶紧上前,低声道:公主,老爷身子不好,您就少数两句,莫要在气他!
魏东十分担忧老爷的身子,扑通跪在地上,脸色发白道:公主,近日老爷总是胸闷,时常喘不上气,求您别再气他了,看了看老爷的脸色,忙道:公主,咱们还是赶紧唤大夫过府吧!
话音一落,魏松脸带痛色,捂着胸口生生疼的躺在地上,见此,三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心惊胆战,惊慌道:快,快,快去请大夫。脸色苍白的她慌张的跑到老爷身边,一把推开扶着老爷的魏松,自顾的搂着老爷,
低泣道:老爷,您怎么了?莫要吓唬我?
魏松虚喘着气,缓缓抬起头,虚弱道:水水
三公主忙不迭点头,转头大喊:拿水来,快拿水来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惊慌失措,手脚慌张的动起来,飞快去寻茶水,只见魏东忙不迭起身,飞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颗药丸回来,急忙忙放进老爷嘴里,立在旁边的婢女连忙递水与他,半响后,魏松痛苦的脸色渐渐舒展开,三公主心下一松,喜极而泣,哽咽道:老爷,你吓死我了
魏松使劲呼了一口气,方虚弱道:没想到咱们夫妇过了二十余载,你心中竟有如此多的怨恨?
三公主摸着他的脸,低泣道:老爷,我不过是恼羞成怒下口不择言而已,你莫要放在心上。经此一吓,她连本宫也不称呼,竟直称呼我,可见真真将她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