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连老天都在成全本宫,三公主淡笑道:宁嫔虽是镇国将军府刘家的远方亲戚,却并未对其有所帮助,遂这些年来虽承蒙圣上的垂怜,却是个美人的官阶。
所以您帮着她一步一步爬到今日的地位!从四品的宁嫔。
三公主含笑点头:有所得就必要有所失,她借着本宫的手一步步爬到今儿的地位,自该为本宫所用。
你们就不怕吗?
怕甚?三公主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低笑道:你还不知道吧?
刘湘婉身子一僵爱你过,自觉不是什么好话,扯了扯嘴角:还有何?
宁嫔曾经有过身孕,不够不过被人害的终身不孕,所以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她的孩儿。
刘湘婉再也忍不住惊吓,蹭的站起来,慌张道:您说什么?
只见三公主眸光微转,怪异道:你为何这么惊慌失措?
刘湘婉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惧意,淡淡道:母亲,同时女人听到这样的人,谁能人不能惊讶,且她还是女儿的远方表姐。
三公主皱眉,不置可否道:本宫调查过,她虽是刘家的远方亲戚,也不过在刘家住过不长时日。
刘湘婉垂下头,遮住眼里的思绪,轻声道:您知道的到时很清楚。
事到如今,你不妨告诉本宫,你跟宁嫔不是你们刘家跟宁嫔到底是何关系?想到去年她进宫,宁嫔听到老二与她的亲事,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虽言笑晏晏的遮掩过去,却还是没逃脱她的眼睛。
您想听到什么答案!
这就要看你会给本宫什么答案!每次三公主思忖问题时,便会情不自禁的抚摸手腕上的玉镯,如今也一样,低声道:若你坦诚相告,事成之后,本宫可以保你一命。
母亲,倘若相公不在了,您觉得儿媳还会苟活于世吗?
三公主嗤笑一声:真真是情深意切,声音一顿,冷笑道:待你到了本宫这般年岁便知,男女情爱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不爱你的人始终不会爱你!在意你的人,便是你死了,他一回将你一直记挂在心底。
那是您爱了不该爱上之人。
不错,本宫有眼无珠竟看上心里住了人的男人,且以为只要本宫对他好,他定会看到本宫的真心,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
母亲,便是儿媳今儿死在您的手上,也想问一句,这些年您活的累不累?
三公主身子一僵,神色呆滞道:累?何为累?
为了一个男人,您失了自我,不累吗?
本宫从小生活在宫中,受先皇宠爱,只知道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三公主狠狠扣着手心,冷声道:既然你公爹心里没本宫,本宫又何必在乎这么多,只要本宫手里有了权势,日后谁不八姐本宫。
刘湘婉心中低叹,若易地而处,受不得她也会如婆婆这般,过了十余载,还是没有让这个男人心中有我,又何必对他有所留恋,不如抓住当下最重要的东西,这辈子也算活的明白。
朝堂上,圣上看着紧闭的大门,冷冷道:老大,你打算作甚?
父皇,您那般睿智,焉能不知儿子的打算!
混账!你要逼宫?
大皇子轻笑道:父皇,儿子是您的皇长子,只因是庶出,您便将太子之位给了二弟,论手段,论谋略,论胸襟,儿子哪样比不过二弟,为何您立他而不立儿子?
圣上铁青着脸,怒声道:自古嫡庶有别,大业传承自是要和传嫡不传庶?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皇子漫步走在厅中,冷笑道:父皇,您不也是庶出!
你竟然如此忤逆不孝,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大皇子淡笑道:父皇,儿子敢行如此忤逆不孝之事,自是有所把握,只见他眸光看向垂头不语的魏廷茂,踱步走去,拍着他的肩膀,低叹道:你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为何为何偏偏得罪我姑母?这世上事当真一啄一饮,若不是青墨打了胜仗回朝,姑母又如何会站在他这边,而她所要求不过是,他登基那日便是魏廷茂人头落地之日。
魏廷茂缓缓抬头,轻声道:您当真觉得您定能逼宫成功?
大皇子嘴角的笑意一敛,冷冷道:此话何意?
您也不看看这大殿中,有多少大臣会追随您,魏廷茂眸光一瞥,看到众人僵硬的脸色,淡淡道:为人臣子,忠君报国,便是立即身死也绝对会忠于圣上。
圣上听到后,脸色微缓,轻声道:这才是朕的好臣子!
大皇子心下不住冷笑,嗤笑道:魏廷茂,到了此时此刻,你还在痴人收梦话,你以为本殿下为何这般老神在在,神色一顿,轻声道:只因这大殿之中有一多半都是本殿下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