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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一改之前的温柔,终于尽兴后的魏驰,毫不留恋地从情欲的漩涡里抽身而退。
时隔半个多时辰,我的双脚终于着地。
腰酸背痛膝盖疼的我,已经被魏驰折腾得瘫软无力,只能顺着梁柱滑坐在地上,忍受着浑身各处的黏腻。
魏驰瞧见我膝盖和后背的擦伤,眸色微颤,冷凝的面色闪过一瞬的动容。
可他很快又沉下脸,随手从衣桁上扯下一件衣袍,毫无怜爱之意地抛在我的头上。
“穿上。”
魏驰转身朝床榻那边走去,背影淡漠冷寒地又道了一句:“还不滚出去。”
纵使我没服下那瓶软骨散,也是架不住魏驰长达半个时辰的摆弄。
扶着梁柱起身,草草地裹上那件质地上乘的衣袍,我赤足朝殿门走去,双腿不受控地打晃。
铁链拖着地面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临出殿门前,已经躺在床榻上休息的魏驰忽然又叫住了我。
“别再想着喝避子汤,这府上没人敢给你煮。”
“......”
避子汤都不让喝,魏驰他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我给他生孩子?
或者,让我怀了再流,用这种痛苦来折磨我,报复我对他的欺骗和背弃?
魏驰声音疏漫地又警告我。
“劝你最好别再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本王发现了,这睿王府的地下密室,便是这禁脔的余生。”
我蹙着眉头,回头狠狠地朝床榻的方向瞪了一眼。
出了殿门,长生公公和侍卫都守在殿门前。
一想到刚才在殿内,有几次我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有些大,我就尴尬羞愧得无地自容。
“柒姑娘,浴房的热水和换洗的衣裳都备好了,你自己过去吧。今日好生休息,明日再来侍奉殿下即可。”
长生公公同我交代了一句,便进到殿内服侍去了。
沐浴更衣后,我拖着用不上的力气的身子,回到了寝房。
这下好了,我不用再装柔弱可欺了,软塌塌的筋骨以后连提桶水都费劲。
再瞧着脚底下犯人才带的脚链,走哪儿哗啦啦地想到哪儿,引人注意不说还十分地不便。
我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找把削铁如泥的剑来把这镣铐砍得稀巴烂。
之前对魏驰生的那几分同情和愧疚,此刻都被魏驰给虐待没了。
我心里愤愤嘀咕着:晏王怎么还下令让我杀了魏驰这个狗王爷?
屋子还是我入宫前住的那间。
屋里的摆设和物件一样都没变,一尘不染的桌椅木柜,看得出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但因是阴雨天,还没入夜天就黑沉沉的。
早上在宫里本就起得早,一直站在殿外候着,回到睿王府又陪魏驰颠鸾倒凤了那么久,现在的我着实疲了。
可躺在床上我又辗转难眠,摸着肚子,仍在为避子汤的事儿发愁。
我想到了府上的郑嬷嬷。
郑嬷嬷是萧皇后的人。
再怎么说,萧皇后也不会乐意见得我先于萧王妃给魏驰生下一儿半女。
求郑嬷嬷帮忙应该可以。
于是,我便寻到了郑嬷嬷所在那个院子。
服侍郑嬷嬷的女婢见到我,恭敬地迎上前来:“柒姐姐回来了,奴婢见过柒姐姐。”
府上的下人都是极有眼力见的,误以为我深得魏驰的宠爱,所以小婢女们见了我都会唤声姐姐。
我看了一圈,却未能见到郑嬷嬷。
“郑嬷嬷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