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沮丧,因为我骗糖的招数失败了。
这时,魏驰又低声问我:“柒娘要不要跟本宫......一起换衣服?”
身体的某处忽然感知到异样的触感,吓得我立马撅屁股弯身,摆成了一个虾米的姿势,把身前腾出一些空间来。
我不解地向下看去,错愕不已。
“你这个太子哥哥好生奇怪,怎么还带块石头在身上?”
说实在的,我有点慌。
“还是你身上长了个怪物。”
“要是长了个怪物,那你怪吓人的,我不想嫁给你当太子妃了。”
魏驰也不跟我解释,单手扶额搓了几下,好似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让他哭笑不得。
他无奈朝我挥手示意:“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我又警惕地瞧了他一眼,转身跑到屏风后换好了就寝的中衣。
再出来时,魏驰也换好了衣服,只是他仅穿了一条长裤,还躺在了我的软榻上。
见我换好衣服,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我蹙着眉头问他:“你要睡我的床?”
魏驰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我们以前本就是睡一张床的,如今你身上的伤也好了,你我又即将要成为夫妻,睡柒娘的床有何不对?”
在我那有限的记忆和认知里,我只跟母妃一起睡过觉,从未与男子同床共枕过。
虽说魏驰即将要成为我的夫君,可一时间让我跟个陌生男子睡在一张床上......难以接受。
我二话不说,转头就溜,跑到木槿和流苏的房里挤了一晚。
翌日。
待我醒来时,却发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身侧虽空空如也,可床褥微皱,伸手去摸,仍能感知到上面残留的余温,还有帘帐内萦绕的淡淡香气。
帐外,隐约传来人语。
透过朦胧的纱帐,我窥视着外面的人影,仔细听着魏驰与长生公公的对话。
“也不知岁和公主何时才能想起殿下来,这样日日躲着殿下,生疏得跟陌生人似的,奴才在旁瞧着甚是着急。”
“不急,待相处多了,她自然会与本宫熟稔起来。”
魏驰语重深长地叹道:“更何况,柒娘能活生生地站在本宫面前,已是万幸之事。”
“以前的事,于她来说,忘了甚好。”
“殿下所言在理。”
帐外传来衣料摩擦窸窣的声响,我隔着半透明的淡紫色纱帐,瞧见长生公公亲自服侍魏驰穿上了那身蟒袍。
殿内安静祥和,静得我那尚未散去的困意又重卷而来。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魏驰同长生公公又交代了几句。
“御花园的花开得正盛,柒娘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早膳过后,让木槿她们陪柒娘和糯团儿去御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
“否则,整日待在屋子里,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另外,本宫准允温晴和蔺棠今日入宫来看柒娘,到时,你再叮嘱下她二人,在柒娘面前勿要乱说话。”
早膳后,我和木槿、流苏带着糯团儿一起来到了御花园。
这里的园子好大好大,比母妃未央宫里的花园大多了。
糯团儿欢腾地跑到前面,在一朵花前停下,湿乎乎的鼻子蠕动,嗅着花香。
似乎十分喜欢,嗅了片刻,它竟然吃起了花。
如今正是盛夏,日头虽未上三竿,可天气却已热得很。
我拿着团扇,学起记忆里母妃的样子,扮起了大人的模样。
我一边走,一边摇,时不时扑扑蝶,玩得不亦乐乎。
糯团儿吃完花,又朝远处竹林里跑去。
我和木槿、流苏一起追上,却在竹林间听到有人在不远处闲聊。
“东宫那个岁和公主,姐姐为何说是极其可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