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纯远到底是纯远,渐渐的他的呼吸均匀了起来,脸色除了有点红之外,看起来还算正常。
纯远看了一眼秦镇,伸手把公文递了过去,并歉意道:“实在对不住,污秽了秦总督的衣裳。”
一番话的人。秦总督,你也是辽东人,对这个人可有了解吗?”
纯远抬起头来,沉声问秦镇道。
小人物?
狗屁的小人物。
百户所?
狗屁的百户所。
能吃下四个千夫长,五千蒙元战兵。这个叫吴年的比辽东将门之中的指挥使还牛逼。
如果轻视吴年,那绝对会头破血流的。
必须重视。
秦镇已经平静下来了,闻言摇头苦笑道:“王爷。我对他的了解,恐怕比王爷还少。”
“辽东将门,怎么会出这样的怪才呢?怪了。怪了。”
纯远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站了起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侍女、太监,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是。”太监、宫女如蒙大赦,连忙站起匆忙走了。
真是太吓人了。
纯远在亭子内来回踱步,右手捏着胡须。说道:“这么大的损失瞒不住。我得上报朝廷,并请朝廷拨给金桓山兵马,补足损失。”
“金桓山这面子丢定了,恐怕还会挨天子的骂。”
“不过金桓山还是靠谱的。定下了围而不攻的策略,把吴年困死、饿死。明年春天,他就可以将功折罪了。”
“吴年。我承认这个人厉害。但他也只能算是个刺客,只能赢一次。他现在暴露了,面对我朝的兵力优势,杀他易如反掌。”
纯远说到这里,昂首挺胸,脸上露出了自信之色。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张开然后合拢,握成拳头。
仿佛是“探囊取物”,“瓮中捉鳖。”
“王爷说的是。”秦镇点了点头,话中没有半分虚假。
没错。
吴年他们记住了,但是吴年也死定了。
他们不会放过吴年,丢了面子,恐怕还得挨骂的金桓山,更不会放过吴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