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但迟殷抓得太紧,薄宴又不敢用力,推拒了半天愣是没能让迟殷松手。
emem薄宴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执着。
emem他任由迟殷牵着,重新帮人整理好了被子,从床头取了纸巾,一点点帮迟殷擦着迟殷额头上的冷汗。
emem“不要......我不要走......”小魅魔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emem纤细的手抓得极为用力,竟然将薄宴的手腕抓出了红痕。
emem男人刚受伤的小臂被牵动,但薄宴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迟殷抓着。
emem“救救我......救我...”
emem薄宴手上的动作一顿。
emem男人用力闭了闭眼,一向冷淡的眼尾竟然红了几分。
emem小魅魔求救的声音,和他噩梦中的景象逐渐重合。
emem迟殷浑身伤痕,瘦得几乎脱相,绯红的眸子空洞一片。
emem迟殷喊着龙君,又或者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emem“塔修斯......为什么不救我?”
emem薄宴其实心知肚明迟殷心中并无这样的怨怼。
emem只是他从很久之前就习惯于痛迟殷所痛,却万万没想到迟殷最大的痛苦竟是由自己亲手施加。
emem薄宴只是无法原谅自己。
emem薄宴的表情有些痛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几分。
emem他的目光看向桌面上的那把医用剪刀,思考着是不是再给自己来一下会比较快。
emem但是不行,迟殷闻到血腥味说不定会更难受。
emem薄宴咬着牙,他被迟殷抓着手腕不能离开,又不能靠疼痛保持清醒,整个人煎熬地分外痛苦。
emem男人思绪一片混乱,几乎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界限。
emem薄宴的嘴唇轻颤。
emem他的潜意识里在害怕。
emem害怕迟殷在梦中真的说出那句话。
emem然而并没有。
emem血腥味转瞬即逝,迟殷的梦便安稳了许多。
emem他面朝薄宴的方向侧过了身,软软的脸颊蹭在薄宴的手上。
emem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迟殷秀气的鼻尖皱了皱,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emem半晌,小魅魔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
emem他含含糊糊地念着薄宴的名字,嘀嘀咕咕地往外冒出不连贯的词。
emem“薄宴......薄宴。”
emem“手.....握住了......薄宴。”
emem这道声音又轻又软,薄宴却如被这道声音唤醒了一般,恍若梦醒,瞳孔震颤。
emem不是塔修斯,是薄宴。
emem现在迟殷在梦中害怕时会喊的名字,已经变成了薄宴。
emem薄宴有些难以置信地轻笑了几声,仿佛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