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0章</h1>
emem东堂葵诚不欺你。
emem你的沉默没有干扰日车宽见的判断，他条理清晰地列举出你说给他听的消息内容：“被诅咒之王受肉的少年、五条悟的学生、被高层判以死刑的容器……”
emem经过日车宽见的指出，你也发觉，虎杖悠仁的身影在其中重叠占比高到一种很难不让人注意到的程度——你根本没办法全程绕过虎杖悠仁，完全不提到他。
emem毕竟，所有剧情就是围绕着‘虎杖悠仁’展开的啊！
emem你决定开始讨厌律师对他人言语间出现的漏洞的敏锐性了。
emem日车宽见没有看向你，却像是知道你不会回答一样，换了个问法：“虎杖悠仁在你看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emem“固执、莽撞、一根筋、热血上头不顾自身安危的蠢货。”你秒答。
emem你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说出一连串对虎杖悠仁的印象，当然，是指负面的。
emem看到侧过脸，神情中难得浮现出浅淡意外的日车宽见，你慢半拍意识到，评价虎杖悠仁时好像掺杂进太多个人情绪，显得稍微有些激动。
emem你不得不让自己代入高专其他人视角下的虎杖悠仁——为了让评价听上去更具有客观的参考性。
emem“……不会有任何人拒绝和虎杖悠仁那样的家伙成为朋友的。”在说完一系列真诚勇敢正直之类的老套褒义词，你用这样的评价当做结尾。
emem“那你是吗。”日车宽见用依旧没多少起伏的嗓音问，“你是他的朋友吗？”
emem“……”
emem“当然——”你故意拉长声音，观察到日车宽见脸上没有露出类似好奇的表情后，又加快语速，急转直下，“不是了。”
emem起码这个世界，‘真人’跟‘虎杖悠仁’绝对不是朋友。
emem你撑着脸的手一顿，脸朝向身边的日车宽见，注意到你看过来，他掀起眼皮，平静回望。
emem如果是他的话……
emem“你们大概会成为那种相互理解的朋友吧。”你说。
emem“在未来？”
emem“在未来。”
emem日车宽见重新沉默下去，你猜测，他在想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跟虎杖悠仁相遇的。
emem你向日车宽见描述的未来，对于他而言，总归不是那么美妙的。
emem败诉、暴怒、审判……
emem下坠、叛逆、堕落……
emem“要我帮你杀了他们吗？”
emem你没有说出他们的姓名，日车宽见一定能明白的：指的是在未来迫于舆论压力做出不公判决的法官与检察官。
emem那场未来会败诉的二审还没有开庭，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emem再经历一次，也不过是情景重演。
emem日车宽见垂着头：“……我会怎么选择，你也知道吗？”
emem“嗯嗯～”
emem你笑眯眯地点头： “毕竟，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人类的心灵是最脆弱的玻璃制品这件事了。”
emem他和虎杖悠仁是同一类人，会对夺走他人性命产生足以杀死自己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