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几乎熬了一晚上,全靠咖啡续命的奥斯蒙德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emem他面前的桌上放着装着胶卷和一些文件的手提箱,以及罗杰饶有兴致拿来的、招待客人用的一瓶樱桃露。
emem“我只找到了瓶勃艮第酒和这瓶樱桃露,你还不能喝酒吧?”
emem罗杰·科尔曼看起来心情很好,甚至有心情询问他最近过得如何。
emem他并非只有选择求助新世界电影公司帮忙发行这一条路,如果有需要,奥斯蒙德也可以自己成立一家独立电影公司,自给自足掏腰包负责营销和广告。
emem但几乎没有独立电影公司能将发行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emem院线老板面对独立电影公司时尤其狡猾,有些老板甚至会花上一年的时间磨磨蹭蹭,假惺惺装作才算清了票房,在收到法院传票时才姗姗来迟,将影片的票房分成收入送到版权人手上。
emem在这漫长的“清算”时间里,利息就够他们狠狠赚上一笔。
emem很多独立制作公司却撑不过这段“清算”时间,资金运转不周,足以毁灭一个小型公司脆弱的经济结构。
emem但罗杰是个聪明人,他有口碑也有手段,比起那些叫苦连篇、苦苦挣扎无果的小型独立电影公司,他因为拍摄电影的周期更短且质量有所保障,总是能够从发行商手里拿到预付款,借着预付款再去拍下一部片子,使得资金源源不断地流动起来。
emem如果罗杰愿意帮忙,他也能提前拿到一笔预付款保障自己的生活。
emem但他却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emem200万。
emem奥斯蒙德靠着软得过头的椅背,一言不发。
emem卷曲的黑发也软塌塌地倒了下来,贴在额前。他脸上的疲惫和颓然让罗杰忍不住在心中悄声感慨。
emem几个月以前,奥斯蒙德·格里菲斯还神采奕奕。
emem他偶然在什么派对上遇见他时总是看到这小子端着酒杯,姿态慵懒怠惰,随意地或靠或坐,却总是能吸引到年轻姑娘们的目光。
emem并不全因为他姓格里菲斯,这种一听就知道与高德温、华纳、朱克一样,来自演艺圈豪门的姓氏。
emem更多的因为他长着一张在圈内也十分罕见的、棱角锐利、眉眼明艳的脸,姣好的面容呈现出一种惊人的、凌厉的美感。他端着酒杯时唇角总是含着笑意,眼眸半敛,孔雀蓝的眼睛却如同宝石一般璀璨刺目,隐隐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率性与不耐。
emem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在他眼里是个长不大的、被宠坏的二世祖。
emem也许这是刻板印象,毕竟在他眼中,那些挥霍着父母资产毫无本领、日日夜夜沉浸在派对之中的小混蛋都是这样。
emem所以才敢为了拍一部学生电影、一部恐怖电影就敢请来从未拍摄过这个题材电影的“007”演员肖恩·康纳利,娜塔莎·金斯基,甚至在联美高层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向银行借了四百万用于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