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璃!”周嘉莹招了招手,“你怎么没去灵幽涧修炼?”
姜书璃恬静地笑了笑,并没有回话,等她们靠近了才说道,“我在别处修炼去了。”
“你,”李诗晴向来细心,震惊地拉着姜书璃的手,“你的修为怎么跌落了?”
“咦?”听李诗晴这般说,周嘉莹运气凝目看向姜书璃,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书璃,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你现在连练气一层的境界都没有了?”
“嘘……”姜书璃见三三两两地有同窗走了过来,拉着两人往射御场里走去,“我废弃掉引气诀,要重新修炼了。”
然后她将李睿天给她五衡诀并且让她到后山洞府修炼的事情低声告诉了两位闺中密友,两人听完之后都略略咋舌,“睿皇叔亲自给你修炼的心法了?”李诗晴惊叹,“书璃,你可知道睿皇叔平日里多难亲近,我和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过呢。”
周嘉莹也笑着叹了口气,“既然是夫子所赠,想必是比引气诀要好的心法,书璃,恭喜你了。”
“只是不知道同窗们发现我修为跌落,要怎么和他们解释。”姜书璃修炼五衡诀之后,已深刻体会这个心法比起寻常引气诀好上许多,但五衡诀的事情她并不打算张扬。
“这倒是简单,”李诗晴想了想,出了个主意,“往年听说也有澜山学院的弟子重修心诀的,通常都是家传心诀或者高人所赠。”
“书璃,你不如也这般说?”
姜书璃闻言,颔首应了好,“那就这般说。张夫子快来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听到这句话,周嘉莹忍不住哇哇大叫,“又要在兵马阵里练琴,真是太惨了!”
李诗晴和姜书璃都深有同感地点了头,但是往兵马阵方向走去的脚步却片刻不敢停留,因为――
她们都太怕张夫子了!
凌泽班的琴艺课和曦阳院的琴艺课是完全两种风格。
曦阳院的琴艺课,通常在花园或山林间上堂,风景优美,如诗如画的场面中,夫子温柔儒雅地指点各人琴艺,上堂期间,往往让路过的人如入仙境,耳边无不是仙乐飘飘。
而凌泽班的琴艺课,则完全是相反的画风。
按说凌泽班的张夫子,全名张茹雪,是个素喜白衣的年轻女子,她长相姣好,身段纤细,又是练气后期的高手,看上去宛如不食人间烟火般温柔美丽。
只是为什么,她却崇尚暴力琴艺学?
实在是让凌泽班的弟子们百思不得其解。
但夫子怎么教,他们就得怎么学,纵有再多苦楚,也要含着眼泪咽下去。
“今日在兵马阵中练习我新谱的琴曲,”白衣胜雪的张夫子纤手一扬,霎时二十道光点落入每位弟子额间,“这首曲子名叫月夜流连曲。你们用半个时辰的时间熟悉琴谱,稍后便五人一组进入兵马阵接受考验。”
“失败的弟子,”她声音轻柔婉耳,话语落到耳边却让场中人振聋发聩,“负重沿着射御场跑完二十圈再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