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瞬间点亮了迷雾中的数人,李煦眸光一亮,“睿皇叔说的有理,我正苦苦想不明白的是,如若为了挑起战事,又为何只是放这么一把小火,连人都没伤半个,实在说不通。”
“而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朝警惕之下捉拿城中出现的利桑人,”李褚拍地一收纸扇,“逼出郝越自是最好,逼不出来也能让他狗急跳墙,自然就容易暴露行踪。果然是个好法子!”
“郝越来天皓城的原因,”李睿天问道,“可有查出来?”
“还没有,”李煦回答,“只知他初来天皓城那日到盈月楼买了两套女装,之后就未曾露面,这些日子明察暗访,倒是发现些蛛丝马迹,还在追查中。”
因为不想将郝越的事情公之于众,所有追寻都是私下为之,是以效果并不是那么好。
李睿天微微眯眸,看向周正元,“周将军,贵府神医据说也是近日才投奔镇北侯府?”
周正元一愣,还未回答,就听皇上带着恍然又疑惑的声音问道,“周将军,我记得你夫人曾说双亲俱亡,乃是孤儿?怎会突然又有了侄女上门投亲?”
“回禀皇上,”周正元立即回话,“臣妻十多年前战乱时母亲惨死,当时与父兄失散,寻找多年亦无音信,是以以为均死于战乱。不曾想岳父和大哥逃出生天,大哥还育有一女,而岳父的医术全部传给此女,正是臣妻之侄胡新月。”
“新月半月前来镇北侯府投亲,是因为辗转得了臣妻的去向才投奔而来。”
皇上凝目,忽而道,“明日周将军将此女带入宫中给太皇太后诊治罢,”随后他看下堂下两个儿子,“煦儿和褚儿,你们继续找郝越出来,都散了吧,睿天留下。”
翌日一早。
姜书璃姐妹在学院门前刚下了马车,就见一名青衫粗布女子在门口拉着路过的弟子,挨个哀求。
两姐妹互视一眼,走向大门。
果然那女子匆匆走了过来,拉住姜书璃的袖子戚戚说道,“这位学生,能否请你进去给一位叫做张茹雪的先生传个话,就说故人已逝,但求一见。”
姜书璃蹙眉,这名女子拉着所有入学院的弟子都这般传话的话,对张茹雪夫子的名声影响可是不好,她扭头让姜书欣先行进学院,回过神来,却见那名女子又去拜托旁的进门弟子。
“姜学妹。”
身后传来李煦的声音,姜书璃扭头,只见阳光从他背后洒落,印得那个笑容更加璀璨,“学长早。”
李煦走到她身边,一同看着那青衫粗布女子,“又是她。”
姜书璃闻言,秀眉微挑,“莫不就是那日给夫子送琴之人?”
“没错。”
李煦倾耳一听,霎时明了姜书璃为何紧皱眉头,他转身一暼,彭大胜忙乐呵呵地跑了上来,“敢问主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