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金!”他说。
“哇好厉害啊,姓金。”我双臂一张,“整个h国,10个人里6个姓金你信不信?”
“我是……”
“少爷!请吃药!”他保镖一声大喊把他给打断了。
他从木地板上爬起来,转向保镖,几步冲过去,抬脚就踢保镖的小腿,一脚又一脚,踢得保镖裤腿全是拖鞋印,也不知道来之前去哪里踩过。
保镖没躲,硬受着。
我可见不得这个,站起来问:“你怎么这么没教养?”
对面的几个保镖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不踢保镖了,跑过来踢我。
我也是有保镖的人,行动迅速的姐姐们立刻把我抱到一边,跟他隔开了。他的保镖们也不慢,抱他的抱他,当肉盾的当肉盾,退了又退,如临大敌。
至于吗?
我朝他吐舌头,叫保镖姐姐快走,回病房吃粥,她们高兴得很,立马把那孩子和他的保镖们抛诸脑后。
走了老远我还能听到他在大叫“shakeit”,都破音了,也不怕废嗓子。
后来卓秀浩第二次来看望我,我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他听,卓秀浩说,他是cx经济视察团里某个大人物的儿子,叫金光日,已经出院了。
哼,在h国停留的时间短,再了不起也跟我没关系了。
……
出院之后,李玉说我年纪小小,却屡遭劫难,要请人来给我祈福转运。
自从运气点加满还是在绑架犯手中逃脱失败,我就对这些个玄学的东西不太信任了。我说刘屠夫那次是我们商量好的,不算,那加起来才被绑两次而已。
李玉说他说了算就算。
1992年6月2日,宜搬家、搬新房、祈福、安机械、纳畜、盖屋、安葬、安门、祭祀、作灶、起基、安香、出火、开光、迁坟、求子、上梁、竖柱、塑绘、斋醮,忌结婚、动土、破土。
在这一天,一个叫车师今的老头儿来到了李家,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车师今头发花白,穿着一身h国道袍(其实就是明朝的一种便服)走进门来,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小,看他带来的家伙什,信的是萨满(h国叫巫堂)。
h国人信奉的神,是单个的,不是成系统的,万物都能成神。你信你的,我信我的,神和神之间即使有神力和管辖范围的强弱、大小之分,也没有从属关系。经常有一种情况,不是信徒私下有交流的话,信这个神的信徒跟信另一个神的信徒往往互不相识,有“职业道德”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守护一方,没有“职业道德”的就骑在居民的头上作威作福,榨取金钱和美色。
也不知道车师今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