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怕蜘蛛,他是知道的。
脸又开始不争气?地蒸腾,夏渔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实话:“唔,嗯,就是进蜘蛛了,动静,动静有点大,我给吓跑出来?了。”
江枫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但?他是男人,也是最了解夏渔的男人,蜘蛛个头?再大,也不至于让她脸绯红成那样,穿鞋拿手机都来?不及,就跑得不敢再回?家。
他心领神会,坐在她身边,压着声隐晦问:“廖非非其实在家?”
夏渔诧异于他超于常人的敏锐,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小口喝水,企图浇灭心底深处那点燥意。
“那个女?人——”江枫自言自语,皱着眉,“真?怕把我纯情的鱼丸给带坏了。”
夏渔被他音调里的轻柔包裹,有些怔忪。
“乖了,早点睡。”
他很自然地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随后有些嫌弃地问,“我说,你?几天没洗头?发了?创业创的,都穷到开始省洗发水了?”
这人前一?秒还是温柔的绅士,下一?秒就变成刻薄的资本家,夏渔气?得想挠他,鼓着腮帮子为自己辩解:“你?胡说,我是油性头?皮!也,也就三天没洗啊!”
“也就三天没洗而已——”
江枫促狭的脸漫上笑意,伸手捧住她细腻丰盈的脸庞,恶劣地揉了揉,看她脸被揉得变形,笑得更加肆意。
“怪不得我们鱼丸,越来?越油腻了。”
第45章
这晚夏渔洗头时还在激情骂人,颜面扫地受了不小刺激,头发一连洗了两次。
“洗好?了没有?”他在门外喊她,“给你热了牛奶,喝完再睡。”
门猛地被打开,夏渔发丝半干,身?上混合薄荷和水汽的甜,香喷喷,眼神却幽怨。
他宽大的t恤成了她暂时的睡裙,整个人被衣服衬得愈加娇小,却还是奶凶奶凶:“下次再敢说我油腻,你就死了。”
江枫也刚冲完澡,阳光大男孩样,浑身?上下有着不拘一格的帅气:“不敢不敢,我怕死的很,死了就见不到出?水芙蓉的鱼丸了。”
这人最会灌迷魂汤,夏渔羞答答瞪他。
“来,牛奶喝了,做个好?梦。”他这主?人实在周到,就差把牛奶喂到她嘴边。
夏渔黑眼珠子狡黠:“我要做个把你往死里打的好?梦。”
她一贯爱跟他唱反调,今晚却顺从,咕哝咕哝一口喝完杯里的牛奶,嘴角留下一圈奶白?色的奶渍。
她自己却没察觉,见他发笑,大眼睛眨了眨,颇像个无辜纯真的小孩子。
江枫心里发痒,情不自禁抬手要帮她擦拭,见她瞪大眼睛警告他不要再动手动脚,还“喂”了一声,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手指捻起她宽大的领口,当抹布,粗鲁擦掉她嘴角的那圈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