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军队的互通也就代表着军队可以跨星系追捕袭击者,不会由于游击战术的特性令线索中断。手中握有外骨骼的人们无法再有恃无恐了,如果被帝国的军队所围住,被动地抵抗下,一架外骨骼能改变的事情很少。
“还好我们之前在分发外骨骼的时候向大部分的人员提出了合作,如今在我们的统筹安排下,帝国仍然无法确认起确认线索。”阿索卡她们同样已经注意到了帝国的动作。
“一定还有其他的情况吧。”阿米尔看着阿索卡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庆幸。
“的确如此,帝国在搜寻袭击者的时候对数十个产生怀疑的城镇发动了无差别的拘禁拷问,上千个无辜的人被关押进了帝国的监牢,”阿索卡叹了口气,“帝国同时也开出了天价的悬赏,提供线索的人可以得到帝国法律上的豁免,拿着得到的钱在任何一颗星球上富裕地生活下去。”
阿米尔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义军同盟的内部会互相怀疑吗?”
“那些未曾接触到核心的人或许会对同伴保持警惕,这无可避免,他们本来就互不了解,是因为各种原因才聚集到了一起。但是和我们一同奋战近十年的那些人,我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们。”
阿米尔点头道:“其他地方的抵抗者同样不乏有这样信念的人,悬赏也有他好的一面,最起码我们可以筛选出真正忠心的一部分人,只要我们提前做出反应,损失可以被拉低很多。”
“嗯,我已经在商议对策了。”
阿米尔思考片刻说道:“我要去外面一趟,雅文四号卫星上存在一系列的遗迹群,我要去探索一下,确认一些东西。”阿米尔说道。
“雅文四号卫星……”阿索卡思虑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没有在记忆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有收获我会告诉你的,另外古丽给娜已经跟着那位心理学学者去拜布洛斯大学学习了,之后她会回来为新的绝地武士团做心理指导。”
“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一定能做好这份工作的。”阿索卡也很高兴,“不管怎样,孩子们的事情基本解决了。”
不远处鲍利斯已经开始为归来的孩子们做起了检查,虽然孩子们的黑暗原力都增强了,但经受黑暗原力侵蚀的能力在同时却变弱了。
阿米尔从旅行者号中把加工好的用以隔绝原力的石块运了下来,告诉了阿索卡和鲍利斯这些石头的用处。
“基地内的其他孩子我觉得也应该请菲妮来。”阿米尔说道,对于过去的创伤,基地内留下的孩子们并不比被受到黑暗侵蚀的那些孩子更弱,有些反而更加强烈,只是没能表现出来而已。
“这样最好。”阿索卡赞通道:“心理医生,绝地武士团的确需要一个这样的职位,我小时候都是找尤达大师聊天,他总是能说出最有哲理、最正确的话,但这些我都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能意识到的,而当时的我在很多地方都无法认同。”
阿米尔默默感叹,果然是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
没有停下来多久,阿米尔就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驾驶着旅行者号,阿米尔寻找着安全的航线,忽然感觉到飞船上浮动的一缕熟悉的黑暗原力。
是摩尔。
自从经历过“全知”之后,摩尔的阴魂就仿佛陷入了沉眠,一直没有醒来过,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有了反应。
32此时也察觉到了变化,和阿米尔对视一眼后就主动走向了冥想室。
打开阀门,一枚精致的西斯全息记录仪就摆在角落的站台上。
房间内的黑暗原力证不安地激荡着,仿佛在梦与清醒之间徘徊、挣扎,这个过程愈演愈烈,直到32用自身的原力将其引动,一切才如同噩梦乍醒般平静下来。
半透明的灵体慢慢浮现,摩尔的眼睛由朦胧中忽然瞪大,瞳孔不断颤抖着看向低处。
32没有打扰他,直到过去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摩尔才悠悠转醒。
“看来我睡了很长的时间,你对黑暗原力的掌握更加深入了呢,32。”摩尔低沉阴暗的声音直接在32的脑海中响起。
32却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摩尔记忆的最后一刻还停留在32那油盐不进的脑壳上,此时摩尔内心也清楚,就连当初的自己都没有做到把32引入黑暗面,现在更没有机会了。
一个阿米尔,一个32,这两个人都令他束手无措。如今的绝地武士都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变态?
摩尔暗中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曾苦寻多年的“全知”机会,可当自己真正深入探寻之后却发现自己之前万分渴求的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荒漠,炽眼的双子恒星,他还看到了一个孩子在房屋的周围玩耍。这些只是画面,在画面之下隐藏的秘密也都展露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他复仇的执念,他也已经找到一生之敌的弱点,可是……他已经输了,输的彻底,甚至输掉了自己的生命。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就在欧比旺将自己拦腰斩断的时候,但那一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在阴暗的垃圾堆中他苟延残喘,在腐烂的机械尸体中他积蓄愤怒,他成了一个鬼魂,在重新得见天日后给无数人带来了痛苦。
而如今的他已经真正地死去了,在死亡的前一刻,他的愤怒仍然难以消除,他的脑海中还是毁掉他一生的那两个人!
可如今,他发现自己真正痛恨的只有那一个人了而已。
达斯·西迪厄斯。
那个将自己训练成工具,将自己存在的意义彻底奴役然后又毫不留情地抛弃的人!
他是自己所经受的一切痛苦、一切悲伤、一切背叛的原点,自己的命运从自己走出达索米尔星球跪倒在那个人面前时就已经注定。
于是摩尔在全知的状态中拼尽全力地看向了那个人,目睹了那个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