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珝冷眼觑她,她视若无睹, 一把抱上来。
方幸珝感到胸膛软软, 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汀汀娇滴滴地说:“宝贝, 明晚靳洋他们剧组杀青宴, 你要不要来?里面有个靳洋的好兄弟, 人美歌甜,一定是你的菜!”
大胸女孩再怎么清瘦,身上总是软软的, 方幸珝在她手臂的软肉上捏啊捏,略有些惆怅地说:“不行啊, 要陪小孩过生日。”
“哦豁!”路汀汀坐直, 嗔道:“早几个月还说人家是弟中弟, 年纪还小呢。现在把小羊养肥了,就要端上餐桌了哦?”
方幸珝但笑不语。
路汀汀哼哼转了话题:“说要变白还真变白了。你真是爱折腾。”
方幸珝挑眉:“胡说, 我最不爱折腾了。”
路汀汀:“屁咧,你就是在折腾。”
方幸珝:“怎么?你静如处子?”
路汀汀不知被戳到哪个点, 忽地笑起来:“哈哈哈!行吧。那就祝我们~把握当下,及时行乐!”
两个酒杯“铛”地一碰。
酒到酣时, 她们加入群魔乱舞,扭到浑身大汗。她们跳累了, 便拉拉扯扯摔回卡座,拒绝搭讪,拒绝所有社交, 在喧闹中脑袋贴着脑袋,互相耳语,然后哈哈大笑。
夜再深一点,她们都有些醉了。路汀汀满脸酡红,软软地伏在方幸珝肩上。
察觉肩膀处湿润,方幸珝不禁摸摸她的脸,手上也湿了。
她拍拍好友的脑袋:“怎么了宝贝?”
路汀汀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有点、后悔了……有个事情,我一直都没敢跟你说,没敢跟任何人说。我在国外上学那会儿,有次他自己来看我……我把他灌醉,把他睡了……呜呜……我好后悔啊。”
不说名字,方幸珝也明白他是谁。也只能有他了。路汀汀的青春,只有他一个人。方幸珝也难得唏嘘,安慰地把路汀汀抱紧了。
“我很爱靳洋,可是、我现在……我都不敢跟他对视了,他的眼睛里太难过了。”
路汀汀哭得更厉害了,说话也混乱起来:“……我、我明明知道他是那样一个人。一个捡回来的养子,他在集团步履维艰……他什么都能忍,他不想让爸妈失望,他不敢,他不能、他就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是分明是他说我们没可能,现在我有了很好的男朋友,他在那伤心什么劲?呜呜呜……可是我好后悔啊,我不该招惹他。如果我没有招惹他就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可能忍几年就过去了……他那时都要跟人订婚了……现在我也要跑了,他还要在原地耽误多久?”
……
当晚,两人就近宿于方幸珝自己的房子。第二日她们睡到下午才起,坐在床上互看了看对方浮肿的脸,又笑倒回床。
路汀汀一双大大的杏仁眼肿成核桃,她对镜咆哮:“啊啊啊啊!今晚还要去跟靳洋见面呢!!!怎么办怎么办!方幸珝!快!v脸精华!按摩仪、美容仪通通拿来给我!!!”
方幸珝被吼起来,睡眼惺忪地一会儿找这个,一会儿找那个,无不周到。平时都是她在使唤罗吉吉,天道好轮回,现在换路汀汀来使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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