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方幸珝第一反应是不信,“什么时候听到的?”
“就……很普通的情况下,没什么特别的。我记不清了。”他不解道:“阿婶叫你小名,很奇怪吗?”
很奇怪吗?在她的母亲心里,还存在平凡的、纯粹的、仅把她当成女儿的角落。这很奇怪吗?她被问住了,无言地与他对视片晌,松开了对他脸颊的钳制。
“我不知道。”她说着,手心安抚般地摸摸刚被她掐红的脸蛋,同刚才的辣手摧花判若两人。
岳辰亲昵地往她手心贴,问她:“你不喜欢这个小名吗?”
方幸珝:“也不是。”
岳辰说:“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
实属得寸进尺。
方幸珝把他脸推开:“没大没小。”
他又眼睛亮汪汪地凑过来。
方幸珝真是……气不起来,笑骂:“你现在怎么这么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我正经的。”他执起她手背,亲了亲:“志愿的事,我是认真想过的。无论将来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做好的。你以前不是这样说,只要我肯用心,能做好的事情会有很多?我当时相信你了,现在,你也相信我吧。”
其实方幸珝不太记得自己是否有说过这句话,可能只是一句随口的鼓励,却在他心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刻面对他诚恳的目光,她稳重地点了点头:“嗯。”
她的指尖下意识跟他的缠在了一起。岳辰心口发烫,情不自禁倾身过去结实地抱住了她。她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背脊,轻轻抚摸。
岳辰确认,这一刻,她为他操心,为他考量,与他温柔拥抱的这一刻,她是喜欢他的。
她对审美的接受度很高,从圆寸头到黑长直,jimmy choo到大头拖鞋,从晚礼服到沙滩裤,她都欣欣然。好的一点是,他处在被她喜欢的范围,玩玩也有玩玩的喜欢。但可悲的也是这一点,他不会是唯一。
用力埋头在她颈项。她的气息是摧毁意志的成瘾品,也是救人性命的水中浮舟。
每当他有了幸福的感觉,他马上又会恐慌。每一天都像偷来的,那就用力抓紧一点,再紧一点。
……
方幸珝基本保持着一个月去两次唐誉心理咨询室的频率,从那次催眠之后就是如此。有时她能搜罗起近期的感受变化,就会认真地跟他反馈;有时只是漫无目的地闲聊;有时甚至只是去睡一觉。
不过最近方幸珝睡眠质量不错,不需要去他那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