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眼睛说:“记得，程广平是那个不想卖给你棉花的人。”
张景枭道:“他就是舒少将的老丈人，一会儿你可以假装睡着，偷听一下舒少将是不是想解除婚约。”
“好。”
“宝贝，舒少将快到了，把眼睛闭上吧。”
“好。”
岑杏听话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张景枭抱着她，手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不到两分钟，就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把人哄睡着以后，他抱着她到了一间休息室，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以后才离开。
从休息室出来，张景枭去了另一间包间，里面只有舒百川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杯红酒，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另一杯红酒，是留给张景枭的。
张景枭弯腰拿起了那杯酒，坐到了沙发上，伸手和舒百川碰了下杯，然后抿了一口酒。
“少将，好久不见。”
舒百川疑惑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张景枭笑着说:“刚把一只跟过来的小猫哄睡着。”
“别炫耀了，知道你有女朋友。”
张景枭笑着喝了口酒。
舒百川问道:“有消息了？”
张景枭反问道:“我有没有消息，你不是最清楚吗？”
舒百川笑了起来，“说说看。”
张景枭道:“那批鸦片是你老丈人那帮官员牵的头，从省南的国边境走私到b国，再卖给jqk组织，其中你老丈人他们抽利七成，种植户留三成。”
“那种植户的位置，打听到了吗？”
“嗯。”
“在哪里？”舒百川问道。
张景枭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轻轻晃着红酒杯，慢条斯理地品起了杯中红酒。
舒百川是军人，最讨厌他这样磨磨唧唧，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你早就知道程广平是牵头人，让我替你找种植户也是为了拿到扳倒你老丈人的证据，我也不能白白被你利用，对不对？”
“什么叫白白利用？”舒百川道:“那三十年的许可，是白开给你的？”
张景枭笑了起来，眸中透着丝丝寒意。
“三十年太少了，我现在想坐地起个价。”
舒百川的脸色黑了下来，“张景枭，你别太过分。”
张景枭的态度和语气都十分强硬，“我替你忙了这么久，拿点辛苦费应该不算过分吧？”
“三十年，你还嫌少？”
张景枭冷嗤一声，“和三代把控西南军区的舒家比起来，三十年确实太少了，我也想世袭。”
“你！”舒百川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张景枭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舒百川，做生意是做生意的价，利用我张景枭，得加钱。”
舒百川沉默不语。
张景枭起身，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既然舒少将不想知道种植户的消息，那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打算离开。
舒百川说道:“你要多少年？”
张景枭转身，勾唇道:“舒家在一天，张家就在一天。”
舒百川气极反笑，“张景枭，我就是让你帮忙找个种鸦片的，你倒好，想直接套牢我家。”
“我们互惠互利，这样不好吗？”
“程广平党已经把手伸到部队了，你家会和程家联姻，不也是被逼无奈，被迫向程党示好吗？”
舒百川眸中划过一丝惊讶。
“从先父和舒司令开始，我们舒张两家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了，张某想继续和舒家合作下去，至于诚意，除了这次的鸦片种植户的位置，后续自会献上其他东西。”
“舒少将好好考虑考虑，要是拿不定主意，大可回去问问老首长的意思，但是张某有句话想提醒舒少将。”
“未来西南军区的司令员是舒少将，不是老首长。”
舒百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位置告诉我。”
张景枭微笑:“合作愉快，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