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风度翩翩。即便冷的让人难以接近,远观也是一种欣赏。
在不少学生的眼里,手冢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饱经世事但不沧桑,看淡了人间事物的参差不齐后选择孑然一身,在饱读诗书之后选择只取一隅的淡然。
可是他心中的那团热火和温柔无人知晓。
不过这对现在的手冢来说,他的一切只需一人理解就好,其他人的理解可有可无。
他匆匆往学校赶,但并没有显得急躁,点头回应了几个相熟的人问候,终于在上课之前赶到了教室。
新学期重新选课之后,他的课依旧是人满为患。学生们喜欢上他的课并不单单因为在一众中年教授的队伍里终于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讲师,更别因为他的课也有着不一样的魅力。
乍一看他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会显得很死板,德语的严谨和死板在某种程度上与他的态度相配,但是他的课并非如此。但能将死板的语言的魅力呈现出来的讲师才是一流的。常年生活在德国让他在授课中有其他老师没有的优势,语言就是一种风土人情,而他需要做的就是灵活的展现这种风土人情。
“语言不同于事物,它的美并不那么显而易见。如果我们去欣赏一件艺术品,一张照片,一幅图画,那种美和和谐是肉眼能够给出确切的定义的,但是语言不一样,每一种语言其实就是代表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根性,它代表着这个民族在经历历史风霜的洗礼之后保留下来的最具有民族特色的东西。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去亲身体验一下,融入在这种语言的氛围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将这句感言作为这堂课最后的结束语,手冢在下课铃响的同时,落下了最后一个音。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家伙时间掐的真准。”在手冢走出教室之后,几个学生围着圈子议论起来。他们发觉,自从上课以来,手冢从不拖堂,从来不多说一句多废话,上课开始就进入正题,下课铃声响起就正好结束,就好像将一堂课的内容精确到了每一秒。
“说真的,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老师,他不会有什么特殊技能吧,比如时间定格之术。”
“你多大了,还中二病不定期复发吗?”
“我觉着这种事可以研究研究,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但是从上课到现在一直都是,这肯定不是偶然,他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和我们的不一样。”
“你是生物系的吧,哥们。”
“冰果,没错。”
“滚蛋,去研究你的恋爱脑去。”
“我觉着这哥们儿说的没错,你们看到他的校内简介了吧,我觉着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什么也不做,每一分每一秒都学习也达不到那种程度,而且我听说他现在不止在我们这当讲师,还在一个什么青少年代表队当教练。”
“他的时间排的开吗?”
“谁知道呢!要不要调查看看,正好我们社科系有一项课题,分析名人的成功要素。”最初提意见的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就说嘛!片冈,你根本就是无利不起早。”
“我嘛,名利为先。你们懂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伙无所事事的学生就打着社科调研的旗号把计划敲定了。接下来的两天正好是周六周日,他们不必上课,可以有充足的无聊时间用于打发。
手冢回到办公室,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表,然后就开始为三天后的下一堂课做准备。全然不知不远处的社科楼里正有人拿着望远镜看着自己的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