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头接耳,研究起明天抓贼方案,贼的警觉性很强,常年偷鸡摸狗,跑路家常便饭,想要抓贼很难。
第二天。
上午。
马奋回村打开院门,金富贵三人跟在后面,院里一片狼藉,不知道多久没打扫了。
房里家徒四壁,布满尘土,只有一台21寸大彩电,冰箱和洗衣机都没有,连床都没有。
“咦!床怎么不见了?”
马奋大吃一惊,感觉难以置信,两个房间里的大木床,全部消失不见,那是父亲请村里木匠,打的雕花红木床,算是家里唯一值钱的家具,大木床还能丢?
金富贵左右看看,两室一厅的格局,两间卧室都没有床。
“别说你家床丢了,遇到搬家公司了?”
“气死我了,小偷贼不走空,趁着我不在家,连床都拉走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马奋义愤填膺,气得七窍生烟,贼惦记上他家三年,原本只偷菜和牲畜,现在连床都偷走了,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金富贵站在电视机前,手指敲了两下电视机外壳,嘲讽道:“我要是贼,绝不会放过彩电,这么明显.......哗啦!”
电视机散架了,外壳屏幕脱落,露出乱成一团糟的零部件,哗啦啦散落到电视柜上。
全场鸦雀无声,陷入一片死寂。
金富贵一脸懵逼,胖脸肌肉抽搐一下,抓狂的道:“卧糟!不关我的事,电视不是我敲坏的。”
陆小强憋笑:“嘿嘿,贼挺缺德的,连电视都拆成零部件,等你回家拼起来,贼再过来拆一遍。”
马奋悲愤欲绝,气得一拍茶几:“欺人太甚,没有这么玩的,等我抓住贼的,打不死他。”
“咔嚓!”
茶几四条脚断开,重重砸在地面,吓得马奋跳了起来。
金富贵笑道:“表弟,你练过铁砂掌,掌力这么生猛。”
马奋满脸漆黑,低头看向茶几四条腿,整齐被锯过的痕迹,贼还会木匠活。
胡八万拿出卷尺,站在窗口下面,沉声道:“贼留下脚印,穿的是40码运动鞋。”
三人凑到窗前,地面尘土留下清晰脚印,贼是轻车熟路,不是第一次入室,对马家很是熟悉。
马奋懊恼的道:“贼惦记上我家,足有三年时间,能偷的都被偷光了,我这么凄惨,都是这个贼害的。”
哐哐哐!
院外响起敲门声,隔壁王大爷推门走进大院,后面跟着青年男子,步伐沉稳走进房子。
王大爷光头锃亮,满脸褶皱,手里摇着芭蕉扇,大红跨栏背心,大花裤衩子,脚上是大拖鞋。
青年留着毛寸发型,浓眉大眼,可能长期不晒太阳,脸色苍白,满脸青春痘,黑西装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大金链子小金表,腋下夹着鳄鱼皮老板包,看着挺有实力。
“小奋,你回来了!”
王大爷毫不客气,带着青年走进客厅,环视布满灰尘的房子,目光扫过金富贵三人,锁定在陆小强身上。
陆小强抢先开口:“大爷,我进城找到小奋了,老同学见面叙旧,这两位也是老同学,我们准备开同学会聚餐,好好热闹一下。”
马奋好奇的道:“这位先生是......?”
王大爷热情介绍:“这位是贾全贾老板,做野味山货生意的,准备买下你家房子,当仓库储存山货。”
贾全满脸虚伪笑容,礼貌跟马奋握手:“马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你家院子挺大的,正好用来晒山货,不错!”
马奋和善的道:“房子有段时间没有打扫,让你见笑了,我带你看看房。”
马奋侃侃而谈,开始介绍房子,两室一厅的平房,院里有鸡舍和棚子,用来养家禽和放东西,院子一目了然。
金富贵三人跟在后面,观察可疑的贾全,这家伙长相猥琐,身材消瘦,猫腰驼背,还有罗圈腿,走路步伐轻快,带着诡异的节奏,一看就不是好鸟。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达成共识,确定贾全有问题,很可能是贼头,还是擅长轻功的飞贼。
贾全同样警惕,眼角余光瞥过三人,胖子和瘦子只是普通人,壮汉不好对付,步伐沉稳,腰杆笔直,有着军旅出身的浩然正气。
贾全转过头来,用审视目光,上下打量胡八万。
“这位朋友,你当过兵?”
面对贾全的探试,胡八万从容应对,憨厚的道:“退伍好几年了,目前在当保安,没有正经工作,让你见笑了。”
贾全掏出云烟,散了一圈香烟,笑道:“我也是无业游民,收点山货倒到城里,赚点辛苦钱。”
阳光照耀下,马奋站在院里树下,斜叼着香烟,瞧着光秃秃的桃树,连桃树都没逃过贼手,桃子没熟都不见了,贼是真不挑食。
“房子就这么大,你要满意的话,二十万可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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