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则,你说过给你三年清净的创业时间,我给了。你说过等你三年,你会给我一个隆重的交代,我等了。你说过你会玩会闹,但绝不会玩女人不会闹分手,我信了。那么现在,第四年。在我又允许你缓冲一年的现在,你是否会兑现,会履行,会肩负呢?
……
……
起床更衣、洗净、着妆,对着镜子妩媚一笑。打开抽屉,取出我秋文君和你龙则象征厮守的戒指覆于左手无名。接着,踏上你最爱的红色高跟出门。或许这双已是你的曾经最爱,或许它的主人也已变为你的曾经,但我必须得到一个交代。一个应有的“请”字。无论是请牵手,或是请离开……
虽然你的手机号码未曾更改,让我很快联系到了你。但是龙则,你既然与我今日今时相约在此,我想你就不应该有任何不到场的借口。而在电话内,你的口吻更不该如此若无其事——
“喂?龙则,你……到了吗?”
“文……文君?真的是你?”
“龙则?”
“哦!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今天12点,中音花苑广场,对吧?……是吗?”
“你……忘了吗?这么说你还没出来咯?”
“不是忘了,我是不确定是真是假……哦不不不,是我忘了,是我忘了。瞧我这记性哈哈!”
“龙则你……没事吧?病了吗?”
“没事儿!我壮的和头牛似的怎么会病!我现在就来!你等我哦,我马上就到。”
“……嗯……我等你……”
“一动不许动哦……”
“嗯……原地等你。”
“学做木头人哦。”
“知道啦呵呵。”
“我在发动汽车,听到吗?咕噜噜……”
“听到啦,贫嘴……你挂电话吧,我不走。”
“嗯,好乖的木头人。我来啦……”
……
可是龙则,为何在你第一次迟到了四小时后,又让我等了两小时呢?你离这很远吗?离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很远吗?至少,我就住在附近呢……
如果我手机没坏的话,我已经从正午十二点等到了傍晚六点,你却还是没来。我真是没出息,我还是没忍住,再次拨通了你的手机。
呵呵,竟然通了——
“喂?文君啊?”
【你竟然接的这么快,是一直在摆弄手机吗?】
“龙则……你……没事吧?”
“啊?当然没事啊。怎么,刚分开就想我啦?”
【刚分开?我和谁刚分开?或者说你和谁刚分开?你是想用玩笑来为迟到道歉吗?】
“龙则,你现在还在家里?”
“刚刚到家,我快吧?”
“嗯,快。”
【冷场了?这就冷场了?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文君,这四年来你真是一点没变呀。刚看到你时我真的吓了一跳。”
“龙则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有点激动。没想到你会主动……牵我的手,呵呵。”
“……”
“文君你在喘气?是冷吗?还是累了?”
“龙则,你别开玩笑好吗?不好笑。”
“……”
“龙则,你到底几点到?不方便的话,我们改日再见好吗?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忙。”
“文君,现在几点?”
“啊?几点?”
“对,精确点,然后告诉我我们分别时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现在是18:14。你……分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四年前那句吗?我记得,你当时说:‘文君,我欠你三个字,四年后我会单膝跪地还给你。’”
“……文君,我……还没来过?我的意思是,我今天还没见过你?”
“龙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不不不,没事没事,我大概太忙了。没事没事。我……我现在来,现在就来,你等我!马上!!”
“……好,龙则……”
……
你真的来了,四年后你变得更英俊帅气,但是我这个女人,能经得起几个四年?我经不起,经不起哪怕一个四年的等待。这一点,我从你眼神中便可知晓。但好在你那份意外的眼神只是一闪即逝。我知道你是怕我自卑,你还是有着我的,但也许已不是在心里……
“文君。对不起。”捧着鲜花,我的龙则。你不需要道歉,四年与六个多小时相比,不堪一击。
我附上最最甜美的笑容回答你,包容你。可你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来赶我——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作为女人而不是女孩,我应该知趣。我懂了,你在催我走,我也懂了,你那鲜花的意思。
我转身,没有回眸,想给自己一个坚强的造型,想给你一个坚决的背影。
然而我被背叛了,不止是你。那与淋浴房内的水流一同流至足底的泪水也一并背叛了我。必须,文君必须振作。
逆着水流,我努力睁开眼睛,昂起头,告诉自己我不矫情。
从来。
不是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