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你说这位姑娘下毒,可有证据?”青年声音冷然。
程溪本打算砍断这条手臂的念头,也因青年的突然插手,顿了下,散了从储物袋拿武器的想法。
“证据?呵,我兄弟今日就来过这条街巷,只接触了这么一个人,不是她下毒,那不成还是那毒飘到他腿上的?”
男人理直气壮道:“她与我兄弟无冤无仇,却敢对我兄弟下毒,谁知会不会对其他人也下毒,我们大可以在这等着瞧,看有没有其他人赶过来。”
青年眉头轻皱,不由得看向程溪。
“我还不知道公子名讳。”程溪认得这位青年,是昨日那名顾桃的少女的师兄。
“顾鸠。”
顾鸠一直注意少女脸上神色,发现她既无发现下毒被发现的惊慌,也没有被栽赃诬陷的愤慨,这让他一时有些辨不清真相。
“想来我就算治好这位伤者的伤,你们也会反咬我一口,说是我下的毒,自然有解药。”
程溪面对这五个大男人,毫无惧色,条理清晰道:“但即便如此,你们要针对的人是我,与这位无辜的道友没有关系,他只是碰巧倒霉。”
“我会将他伤势治好,在这期间,还请几位不要离开,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这位道友的兄弟,我想等他清醒之后,亲自问问他,看认不认识你们。”
程溪此话一出,五人脸色均有一瞬色变,但很快,为首的男人不屑冷笑,“你既然能悄无声息下毒,谁知你有没有控制他人思绪的手段。”
“这一切只是你们的臆测,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臆测我的行为,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的真实目的。”
程溪瞥了眼明春堂院门口的杏白衣摆,淡然一笑:“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待这位道友清醒,我们再好好掰扯掰扯。”
扶着中毒修士的两个男人,下意识将目光望向为首的大哥。
“治!你若治不好我兄弟,今日一命还一命!”男人一双吊梢眼死死盯着程溪,语气凶狠,气势仿佛要吃人一般。
“我要是治好了,他说与你们不认识。那几位今日,怎么也得断一腿一臂,才能从这离开。”
程溪面带自信,语气含笑,只是这话里内容,着实让人瘆得慌。
就连顾鸠都忍不住多看了样貌平平的少女几眼,这般自信,实在不像炼气五层修士该有的。
“唉,天降霉运,师父给的珍藏解毒药珠,看来还是保不住了。”
程溪絮叨着用手贴近中毒修士的膝盖,调动气海里疯狂颤动的淡绿花瓣,同时表面捏碎一颗翠绿欲滴的药珠,撒在伤口上。
短短几息,蔓延整条左腿的青黑色毒素开始退散,与中毒修士好转的脸色相比,另外五人的神色反倒比之前更难看。
几十息后。
中毒修士体内的毒素尽除,朦胧地睁开双眼,程溪抬头看向来势汹汹的五人,唇角微扬,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你们的‘兄弟’醒了,你们怎么不笑啊,怎么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啊。”
一直在旁观的众修士都将怀疑目光落在五人身上,因刚才闹的动静太大,围观修士太多,五人竟一时半会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