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挥手打入张宝财体内一道佛元,拿起衣袖擦了擦宝财小脸,平静了一下心神,沉声说道:“宝财,你先歇息一番,岩哥儿就在你身边,你不用怕。”
张宝财似乎疲惫到了极致,加上体内被张岩注入一道佛元,浑身温暖放松。闻声躺在张岩怀中沉沉地睡去。
此时常衡等断后小队的七人被惊动赶了过来,常衡疑惑问道:“张岩兄弟,这小孩是你何人?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张岩收敛心神,朝众人一抱拳解释道:“这是我家堂弟,和家里走散了,想不到流落到此地了,打扰诸位了。”
常衡一拉马缰,大笑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那让这孩子和我们一起走吧。”
张岩略一思索,只能这样了。抱起宝财骑上马跟上队伍。
张岩也没心思赏略城中风光,在心中担心着二叔二婶的安危,张宝财竟然出现在沙陀城,并沦为一个小乞儿。那二叔二婶又有什么遭遇么?这样一想,心中一时起伏不定。
想想也抑郁的很,刚下山便看到了成了孤儿的三娃,而离开翠山镇,又遭逢了沦为乞儿的堂弟张宝财。难道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罹患了大难不成?心中纠结一时无法排解,对于路上常横小队众人开的玩笑话也没听进去。
浩荡的车队很快出了城,不急不缓地朝南驰去。过了沙陀城,路上近千里再也没有其他城池,而是一片接近于荒草地的所在。
走到快到晌午的时候,天色突变,原本晴朗高爽的天空霎时变得阴云怒滚,劲风肆虐起来。地面的草地也被扯的宛如浅浅的波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随风簌簌。马匹受惊不安地乱撞,这秋风竟然凛冽如刀割!
常衡脸色变得阴沉,喃喃说道:“这鸟天,说变就变,看来要扎帐篷躲避风雨了”
郭老栓骂骂咧咧地一拍马,说道:“这远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贼老天成心尿我们个落汤鸡呢!”
蓦地一声闷雷轰响在天际,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瞬时天地一明一灭。远远一望,浓密的乌云已经快要压到头顶了,劲风咆哮,让人直睁不开眼睛。短短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天地为之一变!
“原地休整,扎营张躲避风雨!”远远地一声沉郁的声音传来,是廖头。
众人纷纷下马,支起帐篷,人马都躲在其中。幸亏随车队携带的帐篷都是牛皮造就,硕大异常,马车和人在里面,恰好可以容纳下。
众人围坐在中间一块地上,除去杂草,拾捡了些柴火,燃烧起来。众人坐下不到片刻,碰碰碰地雨打帐篷声响起,密集如鼓点,急凑异常。常衡脸色一缓说道:“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到不用担心耽搁行程。兄弟们就当歇歇脚,吃酒用饭就好。”
焦老二嘿嘿笑道:“常头儿你还别说,这么坐在这里,想起外面大雨滂沱的,心里还真得劲。”
郭老栓讥讽道:“贱骨头,美得你吧。”
众人放下心事闹哄哄地吵闹起来。张岩抱着张宝财坐在火堆旁,细细地看着变瘦很多的张宝财。想到堂弟以前衣食不愁还没吃过什么苦就遭受了如此多的罪,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轻轻地揉了揉宝财睡觉时仍紧锁的眉头,叹了口气。
这时,张宝财醒了,睁开和他爹张永泰一样小的眼睛,看到张岩喃喃说道:“岩哥儿?我不是做梦吧。”伸出手掐了掐张岩脸颊,突然挣扎站起身子说道:“你真是岩哥儿”
旁边的焦老二看着张宝财哈哈笑道:“傻小子傻啦,他可不就是张岩兄弟。”
不理会焦老二的调侃,张岩拉着张宝财坐在身边说道:“宝财,先吃点东西,吃过后我有话要问你。”
张宝财饿极,拿着张岩随身携带的粗粮狼吞虎咽起来。噎着了拍拍小胸脯继续吃,看在张岩眼中,又是一阵心疼,拿出水囊递了过去。
张宝财一喝,一脸惊讶想说什么,张岩连忙使了个眼神。张宝财一眨小眼睛,表示明白,继续大口喝起来。原来,张岩用真元加热了水囊的水,并注进水里一些佛元,张宝财如饮琼露玉浆,当然惊讶了。
饭饱水足,张宝财和张岩并肩而坐,小声交谈起来。从张宝财空中,张岩大概明白了一切。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