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今天的鲜榨果汁几乎都供应完了,只剩下西柚汁,您要来一扎吗?”
钟不悔忙不迭的点头,只觉得嗓子辣的都在冒火。
“胡椒都能把你辣成这样。”顾斯意给她倒了杯冰镇的西柚汁递了过去,钟不悔赶紧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等到嗓子的不适感得到缓解后,这次开了口,“没喝过胡椒汤,不太习惯。”
正说着,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小姐,会长要见你,有紧急任务。”
隔着香味四溢的热水蒸汽,是欢声笑语的大厅,每个人都无比惬意的吃着聊着,其中也包括几秒钟前的她自己。
可现在,她感到肌肉在慢慢收紧。
“顾斯意,我有急事,得先走。”
“要我送你吗?”顾斯意是何人,即使钟不悔在接电话时脸上只有短暂的,几乎是是一闪而过的僵硬,但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状似无意的问道,但钟不悔只说了句“不是什么大事。”便急忙离开。
富人区的豪宅里,木村雄英盯着面前跪坐的女儿,他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鼻子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吃的火锅?”
“是。”
“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和朋友们一起的聚会?”
“是,好几个朋友一起。”
木村雄英轻点下颌,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意,“确实是长大了,也是该交交朋友,不过,我们终归是特殊的人群,点到为止即可。”
“明白。”
看着女儿恭顺的样子,木村雄英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吩咐等候在侧的高桥把药剂都端了出来。他熟练地给钟不悔注射完毕,这才缓缓开口,“叁个小时后,从美国的货轮会经停港口,之后开往泰国曼谷,有个叫若侬的泰国女人会在此短暂停留,你要做的就是把她杀了。”
“顾家的那个叫顾斯意的小子你还有印象吗,你们小时候应该见过一面。”
“没什么太大印象。”钟不悔自然的接话道。
“他现在掌管着澳洲的军火走私和赌博业,”一说到这事,木村雄英心里难免不悦,“都是做不干净生意的,自己不碰毒还要挡别人的路。”
钟不悔垂眸,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原来帮家里做点事指的是这……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怎么了?”木村雄英发现了她的异常。
“没事,只是感觉手臂莫名的胀痛。”钟不悔没有说假话,她确实感到以刚才的注射点为中心,开始在手臂扩散酸胀感,甚至有些心慌和轻度的耳鸣。
木村雄英重新撩起她的袖子,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有明显的红肿,“说明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适应新一轮药物的注射,”他放下衣物,朝高桥使了个眼色,“不悔,你先出去候着,记住我刚才说的了吗?”
“明白,在他们二人交易的时候杀了若侬。”
“嗯。”木村赞许的看了她一眼,“顾斯意这小子向来胆大,和头目交接据说都是单枪匹马,你只要等到他俩碰面的时候杀了那女人,在我的安排下不出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人心不足蛇吞象。”
等到钟不悔退到门外后,木村雄英和高桥交换了个眼神,这才沉声开了口,“药物提纯后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高桥仔细思索了所有的环节,谨慎的回着,“讲道理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大量提纯和增加了一些刺激性的药物,上次小姐注射完也没有问题,只不过刚才的表现确实又是明显的药物反应。”
“她上次根本都没有完成任务!”木村雄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可是会长,上次小姐是被布了局,几乎是死里逃生,您不要太苛责了。”
“哼,我不希望我的女儿要用死里逃生来解释她的失败,”木村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要不是暂时不能动顾斯意,我早就把他杀之而后快……”
“会长,”高桥给他递了杯茶,“那我先带小姐去做准备,她估计也快到药效发作的时间了。”
木村轻啜一口茶,朝门口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