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你有事和我说?”
陶阳笑着坐到坐榻上,抬眼看了周围一圈,说了一句:
“二娘和四郎他们都不在么?”
“不在,”
白锦儿从厨房里端出两杯茶,分别摆在自己和陶阳的面前你。
“我只叫了你一人。”
“哦?这可真是难的。”
陶阳的笑容愈发开心了,虽然如此,他还是打趣了一句:
“这倒好。往日他们天天跟在身边,有时想和你说会儿话,都不大方便。”
白锦儿抿了抿嘴,表情没有什么改变,脱了鞋子坐在了陶阳的对面。她微微不自然的表现,还是引起了陶阳的注意。
“怎么了?心里不高兴?”
有了这个猜测,少年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他抬眼瞧着面前的人,语气不失担心。
“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
白锦儿并没有直接回答陶阳的问题,反而是与他四目相对,十分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陶阳的方才还雀跃轻快的心情顿时发生了改变,下意识地坐直身子,看着白锦儿。
少女吸了口气,
缓缓开口:
“过几日,你可是要去定安县?”
......
“咚咚咚!咚咚咚!”
“禹白,去看看,是谁来了?”
“知道了阿爷。”
薛诚放下手中的药籍,揉了揉眉间,从桌前站了起来。他从自己房中走出来到院子里,此时天色已晚,估计再没多久,城中的暮鼓就要响了。
他来到院门前,抬手打开了门。
看见站在门口的少女时,薛诚愣在了门口。
“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家门口见到她。
和薛诚惊讶的表情不同,孟如招的表情则十分的严肃。
“你要去定安县,是不是?”
不等薛诚说什么,孟如招率先开口。清脆的声音在小小的院子里回荡着,如同山间叮咚的泉水。
听见孟如招问的问题,薛诚的脸色变得深沉起来。
“你怎么知道?”
他沉声问。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与不是。”
孟如招身子虽弱,可要论起气势,整个锦官城的闺秀千金里,怕是没有几个胜得过她。这也是为何其他那些女子,即使年岁稍长一些,在孟如招面前也是如履薄冰一般。
家世固然是一方面,孟如招周身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气场,也是重要的一方面。
此时她就这样看着薛诚,凤目微挑。
薛诚沉默了。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说一句话,直到孟如招的耐性快被消磨殆尽的时候,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
......
“你,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小茶?”
听见白锦儿问自己的问题,陶阳不由得瞪了瞪眼睛。这件事情白锦儿是绝不可能知道的,就是他,他也从没生过要告诉白锦儿的意思。
可如今询问的话从白锦儿的口中吐出,
不由得让陶阳感到十分的惊讶和些许的复杂。
得到了陶阳的回答后,白锦儿叹了口气。
她的手抚上面前的茶杯,缓慢而有力地摩挲着;沉吟片刻,她才开口说道:“要去多久。”
“约莫半个月。”
“和?”
“阿爷,和城中一些其他的人。”
“非去不可吗?”
“不是,”
陶阳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