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这儿不方便,不然好歹叫你洗一洗才是。”
白锦儿盘腿坐在刘饕的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现在正里面烧着水呢,这天气烧开水也慢的很,烧好了刘叔你好歹把脸擦一擦,不然真是太邋遢了我都看不下去。”
“你这不废话么,”
刘饕手里拿着白锦儿刚买来的烧饼大口大口地啃着,抽空喝一口酒,回话更是抽空中的抽空。
“你当我不想清洗么,这不是找不见地方嘛。我自打进了关内来,一路是不敢停不敢歇的,直直就奔着长安来。到了又四处打听询问你留下那个地址,好不容易寻到了,那看门的小子又说你不在吃了个闭门羹。
怕是有十二时辰没合过眼了,哪儿还有那心思去梳洗打扮的?”
“说的也是,”
这话倒提醒了白锦儿似的,她托着下巴想了想,
“依我的想见,还是不能这样。这附近正有能洗澡的客店,不然我送刘叔你去吧。我这儿地方小,你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好歹身上清理干净,可带能换的衣服了?若是没有,也先去买一件新的才好。就是外面的衣服换不了,底下的也要换一换才是。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成衣的铺子开了。
若是你身上没钱,我也可以先帮你出。”
刘饕啃着手里的烧饼,听到白锦儿的话之后便抬头看她。
“你倒是操心的大。
我肯定是不会在你这儿休息的,至于客店,你知道好的只管带我去就得了。我虽然说是没积攒下什么钱来,但毕竟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一点住店的钱还是出的起的。”
“是吗,”
白锦儿挑眉,
“这么说,我还小看刘叔你了。”
“这是自然,”刘饕扬了扬下巴,好像好颇为得意。
“不过刘叔,你打算在长安待多久?待一个月,还是待到年后?”
“问得好,”
最后一点烧饼被吃进男人的肚子,刘饕用手袖擦了擦嘴,意犹未尽一样地摸了摸下巴,
“我打算,就在长安待下去了。”
“啊?”
“真的,”刘饕用真诚的目光看着白锦儿,
“我把锦官城的房子都卖了,把所有家当都带着来,打算以后就在长安生根了。所以说小丫头,看来以后咱们可要好好互相帮助扶持了。”
“这......”
倒像是刘饕做事的作风,
只是白锦儿确实没想到,他竟然动作如此干脆迅速。
“刘叔,你当初的不是还劝说我仔细考虑来长安的事吗,怎么你自己倒是决定的如此果决?”
“咱俩能一样吗,你是年方及笄水灵灵花一样的大姑娘,我是年过不惑的糙老爷们儿,无牵无挂烂命一条,别说是来长安了,就是跑到安西去,也没什么好担心可惜的。”
刘饕才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白锦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
“别的且好说,只是那句,无牵无挂,可就说不通了。要真是无牵无挂,你根本没有必要跋涉千里到长安来。”
这话说的男人顿时陷入了沉默,白锦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