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小祖宗,你怎么在这儿?”公子酒吓得差点窜起来。
风狸将压在身下的锦帛露出来,再度唧唧了两声,往前推了一推。
“给我的?”
公子酒狐疑地接过,入目就是遒劲飞扬的大字,不是难懂的秦篆,而是行书,大佬这字真是没的说啊,再细看内容,他才知道大佬有事离开,他现在的监护权移交给小祖宗了,顺便暂任铲屎官。
“……那就有劳小祖宗照拂了。”感觉怪怪的,不过算了,能保命比啥都强。
风狸唧唧两声,顺着人的手掌爬到了头顶,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公子酒:……咋地,是他的肩膀不够宽,不能给人安全感吗?
等大概到了中午时分,公子酒去见兄长扶苏,得到了两个消息。一是照这个融雪速度,明日就可返回上郡,二是孟姜女昨夜冻死了。
“冻死了?”公子酒心里有点儿没数,怕不是大佬他们做了什么吧。
扶苏多敏锐的人啊,立刻意识到里面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立刻道:“你,不对,是钟先生有所动作,对不对?”
遭了遭了,大佬你快回来呀!
公子酒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好在这个时候头顶的小祖宗及时醒来,不知打哪儿又掏出一张锦帛,一个轻跃就跳到了扶苏的怀中。
扶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兽,这才接过锦帛,仔细看了起来。
公子酒看这一番互动,心中无比坚定小祖宗绝壁是成精了,甚至还认字,要不怎么会这么机灵呢。
嘤,这年头连兽都比他认字,委屈巴巴。
扶苏看完,对上面陈述的文字也很有一番心惊肉跳,他当即不再犹豫,安抚了两下小兽,便交还给弟弟,带着人去找赵高兴师问罪去了。
公子酒不明就里,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这种神仙打架他是参与不进去的,带着小祖宗原模原样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此时此刻,谭昭正在与张良三人诀别。
殷娇哑了嗓子,不好说话,便带着张戌去了远处等待。
昨夜,风雪平静后,他们一行四人将所有死去的城旦尽数掩埋,又立下墓碑,以待来日碑刻。
直到方才,终于全部掩埋,也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
“疏之,可以告诉我那谶书上写了什么吗?”
谭昭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不会说的。”
张良一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谭昭也并不否认:“是朋友啊,但亲人之间尚有秘密,朋友之间有一些,也是实属正常,不是吗?”
碰了颗软钉子,张良也不恼:“你说得也是,只是秦如此作为,疏之当真还要……”
“子房,其实你误会了。”
张良不解:“误会什么?”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衷心,我也不是什么高尚无私的人,国家大事,天下苍生,我一人又能管得了多少?”谭昭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志,“我并没有忠于任何人。”
“只凭本心而行?”
谭昭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张良就明白了。
“你真让我惊讶。”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张良虽对谶书贼心不死,却也不再逼问:“朋友,希望有一日你能开口同我说,珍重。”
“会有那么一日的,再会。”
虽不是江湖人,却难得的有一番江湖气概。
谭昭是在旁晚回到驻扎营地的,公子酒就等在帐中,一见人差点两眼泪汪汪。
“大佬,你可终于回来了,干啥去了呀?”
大佬如是回答:“一不小心去救了个世,可把我累坏了。”
“……”说得跟超级英雄出门买菜似的,可信度极低啊。
公子酒往后头望了望,脖子都快伸长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大佬,我偶像呢?”
谭昭坐定,喝了口热水,不由地有些好奇:“张子房做了什么,把你变成了追星少男?”
说起这个话题,公子酒立刻来了兴致:“大佬,你就没跟人约过王者峡谷见?”
“……”啥玩意儿?感觉有代沟了。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哈哈哈哈,毕竟你年纪大了,这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