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顾明珠瞪圆了眼睛,她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你为什么觉得她会出事?
不是啊,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如果没出事最好,就把这丹书铁券放在家里,那也是很光荣的事情嘛,没事还能震慑一下那些想欺负我的人。
有人欺负你?几乎是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他的脸上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顾明珠摆摆手,不在意道:其实也算不上欺负,言语上挤兑几句罢了,有人欺负你吗?
怎么会,没人能欺负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鹤川已经站了起来,负手立在顾明珠身侧。
两人便十分自然地沿着石子小路超朝前走去,明月当空,一路繁花,阵阵凉风给这个夜晚吹来几分燥热的味道。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蝉虫声寥寥,世界仿佛忽然安静下来,只有胸口砰砰的心跳,似乎预示着什么。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顾明珠不由得有些茫然。
她随口找了个话题,俏声道:你看,这个灯笼上写了字。
他沿着她伸出的手指看去,果然见一个挂着流苏的红色八角宫灯上写了一行字。
这是灯谜,大概是准备得匆忙,灯笼又不够,便将去年元宵的灯谜灯笼拿出来凑数了。
我看看,写的什么她个子矮,那灯笼挂得又高,一时之间看不清,只能凑近了仰着脖子看,是非只为多开口,打一字。
歪着头想了一回,还是没想出来,又问程鹤川:你猜到了吗?
匪。
什么?顾明珠伸出手,掌心朝上,想让他在手里写一下。
程鹤川没去接那只手,只伸出手指,临空写了一个匪字,并道:是非开口,匪徒的匪。
哦。顾明珠恍然大悟,另一只手握成拳,砸在了自己张开的掌心上,自己给自己找回了点面子。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一个灯笼上同样写着字,可惜灯笼太高,实在看不清。
这可为难她了。
程鹤川信步走到她身后,伸手穿过青丝如云的耳畔,摘下灯笼递给了她:除夕守岁,打一句论语。
顾明珠觉得自己像被他半抱在怀中,赶紧后退两步,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程鹤川便告诉她:终夜不寝。
你好像什么都会,算术好、身手好,竟然还会猜灯谜,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小把戏罢了。程鹤川微低下头,淡淡一笑。
两人目光相撞,又各自扭开,顾明珠从那一瞥中,读出了一种宠溺的神色?
忍不住扭了扭眉毛,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做了一个不是吧真的假的的夸张表情,整个人瞬间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不停地念叨人生三大错觉好让自己镇定一些。
程鹤川没发现她的这些小动作,忽然突兀地问:你之前,和李纪和相看是对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