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之前原主在登船的时候,伞被风刮烂了。他淋了点雨,受了些寒。
考虑到这一点,半个小时后,沈长卿就从自己那间小房子里走了出来,准备去医务室弄点药来吃。
要是平时的话,任何一个正常男性或许都不会把这点事儿放在心上,然而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换成了沈长卿。
出于对自己幸运e的认知,他琢磨着自己八成会感冒,提前去医务室弄点药也好。
在走之前,沈长卿特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发现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木制家具。一副女人的画像挂在墙上。
那女人半张脸年轻秀美,另半张脸满是伤痕,她的嘴角扭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莫名瘆人。
沈长卿发现这幅画像后,十分惊讶,打量了画像好几分钟。
他完全想不通装修房间的人是怎么想的,把这样诡异的画摆在这里。
不过,在离开这间屋子之前,出于某种考虑,他还是特地带上了这幅画。
出去后,沈长卿本来打算在路上找个服务员带自己去医务室,顺便还能通过聊天了解一下这艘游轮的情况。
然而直到他找到医务室,他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别说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空荡荡的走廊,无数禁闭的房间,还有不断回荡的脚步声,都暗示着沈长卿,这艘游轮上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他清楚地记得,原主在登船的时候,这艘游轮上明明有几位服务员。他们帮原主拿了行李,也是他们告诉原主他的房间在哪里。
他们人呢?都去哪里了?
这里的服务员竟然这么不敬业,上了船就不管客人了?
沈长卿有些困惑,但他也没有想太多,现在拿药才是最要紧的。
在找到医务室后,沈长卿先是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
半晌后,没有一个人回他。
沈长卿见状,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推开门。
伴随着木门不堪重负的“吱——哇——”声,他走了进去。
通过门缝漏出的光,沈长卿将医务室的内部环境看了个一清二楚。
如果说住宿的房间还勉强算干净整洁,那医务室就完全是一副多年没人清理的样子。空气里漂浮着肉眼可见的浮尘,一股腐烂的陈旧味道瞬间袭击了他的鼻腔。
沈长卿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装着药的箱子,发现手指沾上了一层浅浅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