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话音刚落,就得到了黑刃的附和。
于是,两人就“安予城哪里有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几乎只要许安说出一条,黑刃就会拍着手回一句:“我也这么认为。”
为了确保性取向不再出现问题,必须要附和啊!
而且在许安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黑刃立马于第一时间奉上白开水一杯,润润喉。许安放下水杯,看了他一眼。
夸赞道:“我相信你性取向很正常,是我误会你了。”
“必须啊!”总算听到了肯定句,黑刃心里的小人在欢腾。
两人正躺着说话,许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号码,接听的同时按下免提,放在胸口上。
“喂,哪位?”
“安安呐,我是奶奶,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
问君包房内。
许安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房间中央圆形沙发上的老人,时隔几个月后再相见,依旧如初见一般。
余老夫人一头花白头发,褶皱的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见她站在门口,立即起身相迎。
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更没有多月不见的疏离感。
“安安,你来了。”
许安笑着应声,不着痕迹的错开余老夫人递过来的手,主动扶着余老夫人坐下之后,走到对面坐下。
“老夫人,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的说,态度没有从前与余白在一起时那般亲热,也不冷淡。
不冷不热,于现在的关系而言,刚刚好。
“安安可是还在怪我?”因为什么原因怪,余老夫人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祖孙俩为了欺骗她演的那场戏;又或许是余白在欺骗之后的又一次放弃,余老夫人对此选择了沉默。
许安笑了笑,没有否认。
余老夫人仿佛没有看到她笑容里的疏离,右手覆在左手放在膝头,端庄的坐着,命令站在后面的余婶拿来一本外表精美的相册。
没有打开,而是亲手递给了许安,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指着相册第一页的全家福,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自顾自的说着。
“白白这孩子像他父亲,单专情这一点学到了十分,一旦爱上一个人便始终如一,你刚回国那阵,我记得那是在医院,你神志不清那一次,白白告诉我你的身份,也没瞒着你记忆残缺的事,那会儿白白怕我因为你的病,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当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发誓,这辈子不要别的女人。”
“他说,他要你,你的好他要,你的坏他也要,今生认定你了。”
“人一上了年纪,就想要抱孙子,抱曾孙子,以前我天天盼着他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盼着我有生之年能抱上曾孙子,看到余家的血脉传承下去,可突然有一天,白白告诉我,他想结婚了,安安啊,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许安摇头。
“我就在想啊,我的宝贝孙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又或许哪根神经线搭错了,反正我是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