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寅皇宫外,原本两边挺拔的树木,都被连根拔起,连稍近一些的房子,都被弄得瓦片四散,这如果是让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特大灾害。
附近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只有满天的落叶灰尘,和地上的一大摊血迹,宫祁宸瘫倒在地,浑身上下,就像是从血水里泡过一样的惨不忍睹,嘴里也不断地流着血迹,脸色已经苍白的无以复加,浑身趴在那里颤抖不已,看来,伤势不轻。
而对面的姬无夜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虽是站立,但是却是由原本没有参加第二波战争的天刑扶着,脸色同样的苍白,失血过多,加上之前的事,让他现在的眉头,都微微的有些发青,身上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衣,也被鲜血浸透,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妖艳的梅花。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将他的手掌浸染的血红一片。他却丝毫都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反而是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宫祁宸,宫祁宸的功夫应该和南疆人有关,或者是学习了南疆的巫术,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而最后加入的天嚣,则是满身是伤,已经即将昏迷不醒,是天刑赶忙为他上了药,止了血,才安然的躺在地上,像他们这样的人,身上止血、止痛的药,都是常备的。
姬无夜定了定神,缓缓地向前走去,天刑想要跟上去,怕出什么意外,况且现在姬无夜走去的地方,就是宫祁宸所在之地,如果宫祁宸最后拼死也要给主上来个不痛快,现在主上已经伤成这样了,恐怕经不起了。
但是姬无夜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虽然走得慢,但是他依然是如在梨树下漫步一般的洒脱,那尽然了他白袍之上的梅花,给他添了许多意味不明的韵味,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加的如传说中的神仙般,悠然、美好的令人陶醉。
他的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眉头疏朗,眉目幽深,墨发上的红斑点点,如神佛的点缀,为其增色,让他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气概。
宫梓萱刚跑出宫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看到的就是姬无夜那优雅、随意,却又不失一个胜利者的霸气的样子,向宫祁宸而去。
只见他走到离宫祁宸有一步远的距离时停下,低头,看着他道,“怎么样?交吗?”
宫祁宸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得,顿时抬头看向他,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活活的瞪死一样,留着血的嘴角,更加让他的样子,添了几分恐怖的意味,“哈哈哈!交?交什么?本宫是南寅太子,为什么要给你交东西,不是应该你带着什么珍奇古玩来交给本宫吗?”
说着说着,他像是忽然疯了般,眼神直直的射向宫门口的宫梓萱,“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本宫现在就是这南寅的皇帝,哈哈哈!你还敢出来!你带人灭了南寅,你真好,怪不得当时父皇会让你离开皇宫,不再任你,原来,你就是个煞星,哈哈哈!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