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不甘示弱,就算沈磊抱住她的身腰,她还要跳起来骂大房媳妇:“你以为你家定居在县城就高人一等,有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从兴福镇搬出来的?刚做了几年的县城人,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城里人了?我在你家白吃白喝,咋啦?我吃我相公兄弟的饭,与你有何干?”
沈祥无奈地摇摇头,他拿着烟筒一言不发往外走了。这样的争吵在兴福镇看了也就罢了,现在寄人篱下,二房媳妇还是这副德性,还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沈老太想治一治曾氏,只是现在不再是兴福镇,要是她和曾氏又打起来,更加难看,于是,她选择了不理,直接跟上沈祥,到外面透透气去了。
她可不想刚在县城住下来就要被赶出门去,她老了,走到县城就已经累得不行。
大房媳妇可不是省油的灯,连架都打上了,自然会趁机把二房赶出家门去。
等沈老太和沈祥到外面溜弯回来,只见二房一家四口像丧家狗一样耷拉着脸坐在大户的门前,旁边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袱。
他们一看到两老,马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爷爷,奶奶。”
“爹,娘。”
一前一后的声音响起,沈老太和沈祥面面相觑,看这样子就知道,大房媳妇已经把二房赶出来了,说什么都无事于济。
沈老太皱了皱眉毛,看到二房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也爱莫能助,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连责怪的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他们不争气,还以为来到县城投靠大房,还可以像在兴福镇一样胡作非为。
沈祥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指点了点沈磊,指责道:“糊涂呀!”
沈磊不敢抬头看爹爹一眼,他过去仅存的一点良知早就被曾氏磨光了。
沈颜青可不服气了,本来他想安顿下来之后,重操旧业,继续在赌场厮混下去,无奈现在被赶了出来,居无定所,他也不敢四处乱跑。
他一脸的可怜样儿看着爷爷奶奶,他们可是最疼他的人了,难不成他们会瞅着他受苦吗?
“爷爷,奶奶,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呀!”沈颜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地哀求着。
沈老太最疼沈颜青了,一看到他可怜的样儿,她的眼泪也快流出来了。她来到了沈颜青的身边,一把将他的头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道:“不要害怕,有奶奶在。”
可她的话一出来,她顿时清醒过来,这里毕竟不再是兴福镇,她也是来投靠大房的。
沈颜青满怀希望奶奶能替他做主,可是沈老太很快就泄气了。
她一把沈颜青推到一边去,冷静了下来,幽幽地说道:“颜青,奶奶无能为力,你们不争气,才住下就被人家赶了出来,就算舍下我这一张老脸也改变不了事实。”
沈颜青彻底绝望了,他都长这么大了,来到大伯家竟然像被赶狗一样赶出来,颜面何在?
“呸,你们保重,我走了。”沈颜青怒道。